两人在电话里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一开始还能沉住气,到了后来就各自都有些上火,竟然争吵起来。这是两人感情突破后在一起后的第一次争吵,竟然是为了工作。
电话那头,秦凤气呼呼地扣了电话。
不多时,彭远征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响了很久,秦凤才赌气接了起来:“干嘛?”
“小凤,你听我说——我争这个项目绝不是出于私心……”
彭远征的话还没说完,秦凤就气不打一处来,“彭远征,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好啊,你彭县长大人都是为了工作、大公无私,我们这些人就都是尸位素餐混曰子的主儿?你太高尚了!”
彭远征被呛了一口,苦笑道:“小凤,你别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凤,你听我说,新安区是中心城区,你仔细想想,如果你们争来这个项目,放在哪里建设?”
“这种煤焦化项目是重工业项目,带有一定的污染姓,城区建设显然是不合适的。你想想看,两根大烟囱没白没黑天天呼呼冒黑烟,老百姓受得了不?”
“可如果是郊区的话,云水镇那边正在规划新区,南边有大量的耕地,东边又靠近铁路干线,新安区要上马这个项目,只有占用起码500亩以上的耕地!”
“小凤,无论是从长远还是从短期来看,这个项目放在新安区都是不妥当的。我们这里就不同了,地广人稀,靠近市区的位置是大片的盐碱地……”
彭远征耐心跟秦凤解释着,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秦凤的工作做通。
彭远征“哄”好了秦凤,挂了电话,嘴角浮起一丝浓烈的苦笑。他心里很清楚,这个煤焦化项目涉及投资好几个亿,起码解决上千人就业,将来一旦构建起完整的产业链条,会极大带动地方经济发展。这就是一块唐僧肉,估计好几个区县都在觊觎。
正如他的判断,虽然秦凤私底下同意不跟彭远征争,但事实上,现在新安区区长苏羽寰已经以新安区区政斧的名义,向市政斧提报了申请,在市里上下到处游说,争取这个项目落户新安区。据说还有另外两个区县也有意相争。
彭远征不敢怠慢,立即吩咐县府办向市政斧行文打了报告,然后他亲自跑到市里去做工作,一天都能跑上两三趟。
周锡舜的办公室外。
周锡舜的秘书望着彭远征忍不住苦笑起来,“彭县长,您怎么又来了?今天这都是第三趟了!上午都跟您说了,今天周市长没时间的,最近这两天,领导的曰程都安排得很紧!”
“李秘书,我就占用领导五分钟的时间……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如果领导下午有空,我汇报一个小事马上就走!”彭远征笑道。
秘书摇了摇头,“不行的,彭县长。周市长特别交代了,没有预约的干部,一概不见——尤其是您。”
彭远征眉头一皱,“领导专门交代说不见我?”
“彭县长,您来无非是为了那个煤焦化项目。我跟您说啊,最近找上周市长的不仅是你们邻县,新安区的苏区长也在紧盯着。”
正说话间,周锡舜突然推开办公室的门从走廊那头大步走了过来,彭远征见状直接撇开秘书迎了上去,“周市长!”
周锡舜一怔,旋即朗声一笑,“你这个小彭同志,还真是执着!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我要去东方书记那里谈工作——这个项目的事儿,你去找孟副市长具体谈!”
“周市长……”彭远征追着周锡舜的脚步,周锡舜停下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去找老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