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她喜欢秦慕寒却不敢说,得知秦慕寒也喜欢她这话,她才敢勇敢的迈出第一步。
在她看来,爱情应该是平等的。
我爱你,我对你好,自然也需要得到你的回报。
我也希望你对我,也爱我。
那么,亲情又何尝不是这样?
月舒华对她好,那是发自内心的,是弥补,是愧疚,是应该的,因为他是她的父亲。
可是她呢?
这一年多来,她又是怎么做的?
嘴上叫着父亲,实则,一年多从未主动写过一封信,看到他的来信,也交给秦慕寒处理。
月舒华心中,是不是也有过期待,那么现在,是不是已经渐渐变成失望了?
一想到这些,商云浅便觉得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事实上有些问题,不想则已。
一但清楚,一旦问出,不需要别人给她答案,她自己也能想明白。
看着她不断变化的神色,熊城主面色柔和,这孩子,悟性倒是挺高的。
于是,他开口引导,“作为父母,我们不管付出多少都不会觉得累,当然,我说的不会累,只是身体上的,若是长时间得不到孩子的回应,我们也会难过,会失落。”
“那,孩子呢,又该怎样做?”
熊霸扫了一眼早已到门口但因为听到这番谈话故意躲在门后的熊静,老眼中全是算计。
“也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要有时间的时候陪我们吃个饭,安静的坐下来跟我们说说话,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承担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有心事了,遇到过不去的坎儿了,都跟我们说说,便就够了。”
商云浅将这番话仔细记在心中,之后,她突然站了起来。
十分诚恳的对着熊城主俯首作揖。
“多谢熊城主为小女解惑。”
按理说,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她该下跪的。
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这样,如此,已经是她最大的诚意。
一侧的青玄微微勾唇,这趟出来果真值得,二小姐自己想明白的话,便也不用爷每天都为这事儿操心了。
倒是柳轻轻,一脸震惊!
她得到的消息是,商云浅只是皇帝的义女,怎么从刚才这些话中,她隐约听出那么点不同寻常来?
“哼。”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进来的女子一身黑色劲装,长发被扎成一个马尾,高高的束在脑后。
腰间,别着一柄银色的长剑,身材纤细干练,英姿飒爽。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子,跳舞的时候,又会是何种风情?
她冷哼一声,看着熊霸天的目光带着一些复杂。
但是很快便转移了目光,直接走上前来,单手托起商云浅,这才说道,“别听他胡说八道,就知道忽悠人。”
熊霸天讪讪笑了两声,带着众人退了下去,将地方,给几人腾了出来。
“听闻你们有事找我?”
看得出来,熊静很开心。
也是,毕竟以往来的都是男人!
“倒是第一次有女人来找我,说吧,什么事儿?”
商云浅也不忸怩,和柳轻轻一起,一唱一和的,便是直接将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这话,熊静突然就大笑起来。
“我跳舞,那只是因为我喜欢,哗众取宠的事情,我做不来。”
随即,她便下了逐客令,“看来几位今日是找错人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各位,请。”
商云浅怎会善罢甘休,她将之前与柳轻轻说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
可,熊静又岂是普通女孩?
一来,她现在收了一帮徒弟,半点也不如其他闺中女子那般悠闲。
二来,她爹是城主,她自己也有本事,自己也在城中开了酒坊和武器铺,她完全可以自食其力不靠任何人。
跳舞什么的,那只是她的个人爱好。
且,因为她的性格强势,更是不愿意对着那些连她都打不过的臭男人搔首弄姿。
所以,商云浅说的那些话,能说服柳轻轻,对她,半点诱惑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