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把儿子给折腾得,哭声都有气无力的,把袁瑶和霍榷给着急上火得,嘴上直冒燎泡。
佑哥儿虽不懂那些,可见弟弟老哭闹,他也心疼,把最喜欢的玩具一股脑都给了弟弟,佑哥儿还做鬼脸逗弟弟玩的。
“弟弟不哭,”佑哥儿盘着小短腿坐双生子襁褓旁,肉爪子一面轻拍弟弟,一面哄着,“哥哥装喵给你看,喵。”佑哥儿歪着头皱着鼻子,咧着嘴,做他以为最像老虎的样子。
双生子倒是同佑哥儿玩了一会子,便又睡去了。
佑哥儿却玩得正兴起,双生子却睡了,他不乐意了。
佑哥儿就不明白了,弟弟妹怎么老睡老睡的,一日里头就没多少时候是睁眼的,想同他们玩都不成。
“伯爷,你瞧这么下去如何得了?”袁瑶愁得不行。
霍榷心里也着急,可面上却不能露了,他是妻子的主心骨,他若是现了束手无策的,只怕袁瑶会越发不安,便安抚道:“这小儿拉稀的人家不是没有的,只都因孩子太小,过些时日不药而愈的都有。你如今可是月子中,安下心来坐好月子才是道理,旁的事儿自有我。”
袁瑶叹了一气,“这些道理,我那里会不晓得的,只是看着孩子受罪,我的心就跟被刀子绞一样,恨不得都替了他。”
尚嬷嬷端着膳食进来见了礼,让袁瑶用膳,可袁瑶如何用得进,尚嬷嬷便劝道:“夫人,女人月子最是要紧,多少用些才好。”
霍榷这厢也劝,最后还亲自喂了袁瑶用些羹汤。
尚嬷嬷在旁一面给袁瑶添些小菜,一面道:“伯爷,夫人,按说小少爷这症候多少太医瞧过都不好说的,奴婢也不该胡言乱语的,只是奴婢见夫人这般焦心只怕对身子不好,就斗胆把知道的说给伯爷听听,也好是个参考。”
袁瑶和霍榷一听,都住了手,问道:“嬷嬷只管说来。”
尚嬷嬷蹲了蹲福,又道:“这症候奴婢在宫中倒是见过,当年五皇子也有过,也是多少御医都说是不克化,只是皇子那时亦是小,不好用药石的。”
“那后来,如何好的?”袁瑶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尚嬷嬷道:“当初就一位老嬷嬷给的主意,让先皇后给五皇子喂些糖盐水,或淡茶。”
“喂盐糖水和淡茶?”霍榷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尚嬷嬷摇摇头,“奴婢也不懂,只是后来给五皇子喂过两三回糖盐水后,果然就好了。”
“这?”霍榷一时也迟疑了。
袁瑶却道:“都说是药三分毒,如今不过是糖盐水,伯爷,我看试试也无妨。”
霍榷忖度了片刻,亦点点头。
这厢才商议完,就听女儿忽然大哭了起来,那哭声的劲头,中气十足。
女儿最是省心,只要让她吃饱睡足了,就没得让人操心的,如今大哭自然把人吓得不轻。
少时,儿子也被吵醒了,这些高低错落的哭声,险些把屋顶给掀了。
原来佑哥儿想同双生子玩,可双生子睡了,佑哥儿本想闹醒他们,又怕被爹娘责备。
见袁瑶和霍榷在说话,顾不上他们这头,佑哥儿就悄悄把双生子弄醒,这样就没他什么不是了。
于是佑哥儿一下戳妹妹的脸蛋,一下掀妹妹的眼皮,倒腾半天妹妹还不醒,最后佑哥儿拿自个两指头堵上妹妹的鼻孔。
这下总算把妹妹给憋醒了,佑哥儿赶紧把手背后头,消灭痕迹。
霍榷回身问道:“佑儿,你在做什么?”
佑哥儿做了坏事,小心肝发虚,道:“在看弟弟妹妹哭。”
霍榷:“……”
“他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霍榷又问道。
佑哥儿道:“可能是他们想同佑佑玩,不想睡觉才哭的。”
霍榷一时哭笑不得的,让乳娘把双生子都抱了出去,这才抱起佑哥儿,往袁瑶那处走去,“佑儿你如今可是哥哥了,就该有兄长的样子了,怎么能欺负弟弟妹妹呢?”
佑哥儿低着头,嘟着嘴巴,绞着小肉爪,“佑佑没有欺负弟弟妹妹,佑佑只是想和弟弟妹妹玩,可他们老睡觉,佑佑没有欺负弟弟妹妹。”
袁瑶笑道:“那是因为你弟弟妹妹小,佑儿小时候也老睡觉,老不理睬娘的。”
佑哥儿一听,问道:“佑佑小小的时候也这样?”
袁瑶点点头,“是呀,不让睡还嗷嗷地哭。”
“为什么小小的时候都爱睡觉?”佑哥儿问道。
“因为小小的时候只有多睡觉了,才会长大。”袁瑶接过佑哥儿坐她床边,“佑儿以后可别闹了弟弟妹妹睡觉了,等他们都睡好了,长大了,才能跟佑哥儿玩不是。”
“那要多久久弟弟妹妹才能长大,同佑佑玩?”这是佑哥儿最想知道的。
霍榷道:“今年年已过,佑儿已五岁了,也该是同你俍哥哥、仅哥哥和化哥哥一样上学去,不能老想着玩了。”
袁瑶想了想,“也是该启蒙的时候,只是拜师乃一生的大事儿,马虎不得,伯爷心中可有人选?”
霍榷笑道:“有现成的,不必舍近求远的。”
袁瑶怔了怔,“伯爷说的是……司马老爷子?”
霍榷道:“非他莫属。”
司马空的才学作为佑哥儿的西席,绰绰有余,看他愿不愿收徒罢了。
霍榷却道,有的是法子让司马空手下佑哥儿做学生的。
这些到底还不急,要紧是是再过五日,双生子的满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