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见佑哥儿认得他就觉着有门,忙拿了带来了猫给佑哥儿瞧,道:“佑哥儿,这猫叫波斯猫,还会动的,喜欢不?”
这时波斯猫叫了声,“喵。”
三皇子见佑哥儿也跟着叫唤,“喵,喵……”以为佑哥儿是喜欢波斯猫了,三皇子忙道:“我把这猫送你,你把我那不会动的喵还我吧?”
只霍榷知道佑哥儿这是在要他的小老虎,便让小厮把老虎笼子给拎了进来。
佑哥儿挣扎着就下地,奔小老虎爬去,还会开笼子,把小老虎给揪了出来,抱着怀里给三皇子瞧,“喵,喵。”意思是我的喵,你瞧。
三皇子看看佑哥儿的小老虎,再看自己手里的波斯猫就觉着弱爆了,“……谁家都不带能有这种喵的。”有种上当受骗之感。
霍荣:“……”
霍榷:“……”
佑哥儿不懂三皇子在说什么,还抓起小老虎的爪子给三皇子瞧,“喵。”
“……”三皇子有些欲哭无泪的。
霍荣和霍榷也算是瞧明白了,知道是躲不过的,霍荣从暗格里取出虎符来,道:“三皇子要找的可是这东西?”
三皇子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道:“到底还是瞒不过镇远公的法眼。”
霍荣很是深沉道:“三皇子可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三皇子也不掩瞒,点头承认道:“我能找到这东西,自然就知道它的来历。”
霍荣和霍榷都不言语了,望着三皇子静等他的下文。
一时,三皇子便知道霍荣和霍榷误会了,笑道:“这是父皇准我游手好闲,四处游荡的条件。”
霍荣同霍榷对视了一样,道:“是皇上让找的?”
三皇子摸摸鼻子,“不然父皇那能让我在外头游历了这些年。”
霍荣点点头没再多问,因后头的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该知道了的。
后来霍荣和霍榷才知道,原来南康王当年见大势已去,一路向西南逃窜,最后藏身在真腊国。
八年前,南康王病卒于真腊国,膝下只剩下一女也已嫁当地贵族。
三皇子到底不宜在镇远府中多留的。
只是佑哥儿不让三皇子走,因三皇子把他的玉喵拿走了。
三皇子没法子,最后不但把波斯猫给留下了,还有虎头的玉革带,玉扳指,荷包,钱袋一概都留下,要不是瞧他穿的云头鞋上绣的老虎不像,佑哥儿那是连鞋子都要他脱下了,光脚回去。
等佑哥儿被霍榷抱回来时,袁瑶就见佑哥儿得了这些个好物回来,便问道:“那里来的?”
霍榷扶着额,道:“佑哥儿讹三皇子得的。”
袁瑶:“……”
只佑哥儿还无邪而天真的在和波斯猫玩儿。
到了掌灯时分,袁瑶从正院回到漱墨阁来。
门外听到韩施惠和霍榷的声音。
只听韩施惠道:“……婢妾潜心修佛,近来在佛法之上也有了些心德。”
又听霍榷道:“既然你了能佛学之上有慧根,就不能辜负了,你既已回府也不好再到寺去的,日后你就住家庙去,潜心修行就是了。”
罢了,就有婆子把韩施惠给叉了起来。
韩施惠登时慌了,“二爷,婢妾可是太太让回来服侍二爷的。”
霍榷冷笑道:“你放心,这事儿自有爷亲回太太去的,且太太平日里也最是斋僧敬道的,绝不会拦了谁的前程。”
说完,霍榷一挥手,婆子把哭喊着的韩施惠给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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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回再见沈娆(六)
韩施惠一进家庙,霍夫人便知道了,韩施惠到底是霍夫人今儿才从寺里带回来的,可一天都没过去就被撵到家庙去了,脸面上过不去,故而霍夫人还是得过问的,就打发了姚大娘来问缘故。
霍榷反正就说是韩施惠有慧根就让修佛了去。
姚大娘不过是跑腿的,她不能如何,只得照实回了霍夫人。
可屠家的婆子却不依不饶的,“这那里会是二爷的真心话,这明摆着就是二奶奶撺掇的。姚大娘也是真是不会办差事的,你是给太太问话去的,正主都没见着就被打发回来。你就让二奶奶来说话又如何,二奶奶还敢不理会不成?”
姚大娘心中冷笑道:“果然是没再二奶奶手里当过差的,都当二奶奶好性儿,是个好糊弄的,早知道就不和她抢这差事,让屠家的知道知道二奶奶的手段,不然以为才给太太办了一两件体面差事,就觉着自个了不得了。”
“屠家的妈妈说得是,敢打着太太的旗号,指着二奶奶就来说话的。奴婢只知道主就是主,仆就是仆,就是主子给了天大的体面,也没有指着主子来同奴婢说话的规矩,到底太太不过是让去问二奶奶缘故,不是让去拿底下这些个自以为是的媳妇婆子,那可也是主子。”姚大娘这是暗说婆子僭越了,还不知天高地的。
婆子被姚大娘给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霍夫人原先也不想追究的,因着只要把韩施惠带回府里就成,到时她自有别的用处,所以不以为意,打发人去问也不过是走个形式,可如今一听这两人一说,霍夫人心里到底是不舒服了。
袁瑶也就算了,到底是外姓的不同自己一条心的,可儿子却是从自己肠肚里爬出来的,怎么也和她不成一条心了?
霍夫人越想越有些郁郁,喝道:“够了,瞧你们都是什么嘴脸的,都滚出去。”
姚大娘和婆子只得讪讪地退了出去。
“哼。”婆子对姚大娘冷哼了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