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田文冲喝的太多,便说:“天策的董事长有把柄在我手里。他不是个简单人物啊,好在我也不傻。”
王海超追问是什么把柄,田文冲却是守口如瓶了……
“这么说来,田文冲很有可能是被何氏兄弟给杀人灭口了。”洛允辙说道,“那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呢?”
沈容与想不出来,只是忽然想到了之前有过一次合作的宁衫。
可他还没来得及表态,就听林蕴初说:“何氏兄弟有可能是影子组织南方阵营的头目。”
“什么!”
三个大男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四少爷,你可有证据?”沈容与立刻追问,“如果他们是的话,我们可以立刻逮捕他们!”
林蕴初摇摇头,表示并没有证据。
但在众人泄气的时候,他掏出了一张纸,是时笑留给白星尔的遗书。
“小尔在看信的时候,我就站在她的身边。”林蕴初把信摊开来给众人看,“时笑在上面明确指出在何家何延成的书房里有一幅油画。油画的后面有个保险柜……或许,里面的东西可以为我们解答一二。”
沈容与眉头紧锁的把信接了过去,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说:“看来,有必要要深入虎穴了。”
……
林蕴初回到珊瑚水岸的时候,梁雨桐正在陪着白星尔说话,气氛看起来还算和谐。
几个人一起吃了晚餐,把一天的时光就这样度过。
可到了晚上,白星尔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心情郁结着,思绪也是混乱,再加上怀孕的女人会在无形中放大自己的情绪……所以,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林蕴初疏导不了她,想来想去,去卫生间打来了一盆洗脚水。
“你这是做什么?”白星尔直起身子坐了起来,“你这是要……”
“给我老婆洗脚。”林蕴初笑着回答,伸手握住白星尔的脚踝,“你好好的放松一下,然后就可以睡着了。”
白星尔哪里好意思这样麻烦林蕴初?
她挣扎着说自己来就可以,可是林蕴初执意不肯,把双手浸泡在热水之中,轻轻的按摩着她脚底的穴位。
“你还会这个啊?”白星尔有些惊讶。
林蕴初继续手下的动作,回答:“学医的时候,也辅修了一下中医,略微知道些皮毛。不过……”
“不过什么?”
林蕴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起了小时候他坐在一个竹板凳上,旁边是那扇再熟悉不过的月亮门。
月亮门下面,永远站着那个慈爱温柔的女人。
“蕴初,你怎么了?”白星尔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林蕴初抬起头,对上了白星尔的眼眸,微微一笑,回答:“林劲业和林新眉很喜欢欺负我,我身上总是带着七七八八的伤。我不想告诉林蔚琛,就自己忍着。可她……就是……她总会发现我的不适。然后,就会让我去月亮门等她,像现在这样为我洗脚,我浑身的疼痛就舒缓了。”
白星尔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意,心里却是酸涩的。
他们自从结婚以来,一直都是林蕴初在照顾她,迁就她,处处为她考虑打算。而她自己带着一堆的麻烦,不停的给他增加麻烦。
本以为,两个人的结合就是最幸福甜蜜的,超越了一切。可事实却是,两个人的结合放大了原有的矛盾,让本来的忧愁加诸在两个人的身上。
“蕴初。”白星尔弯腰握住了林蕴初的手,“我不要你这样。”
“我是你丈夫,疼你爱你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他反问道。
白星尔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紧紧的抓着他,把人给拽了起来。
林蕴初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擦手,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又说:“夫妻本是一体。易地而处,你对我也会是不离不弃。”
白星尔幽幽的叹了口气,牵引着林蕴初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说:“再有一个多月,就过了头三个月。到时候,宝宝就稳定了。”
林蕴初点点头,大手罩在她的肚子上,仿佛是一副铠甲,给了她最有力的保护。
白星尔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之上,看着窗外斑驳的树影,心境就这样慢慢的平静安宁了下来。
“听完你刚才的那番话,我忽然好想我妈。”她说,“我都没亲口和她说我怀孕了的消息,只告诉她我们结婚了。有时候想想,我真是很不孝。”
林蕴初听着这话的苗头不对,想要赶紧给扭转回来。
可是,白星尔已经伸手去够手机了,并说:“我给照看我妈的护士打个电话,看看她的腿伤怎么样了?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把她接回来了。”
林蕴初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抽了出去,然后说:“你瞧瞧现在都几点了?你打过去会有人接吗?”
白星尔扭头一看,发现竟然已经都晚上11点了,她可真是能折腾。
“那我明天再打,你提醒我。”她笑着说,“自从怀孕以后,我感觉我的记性都不太好了。”
林蕴初揉揉她的脑袋,没有答应这事,而是说:“明天何家那边就搭好灵堂了,你要过去吊唁吗?”
白星尔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小声问:“我可以去吗?”
林蕴初“嗯”了一声,并不情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