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的时笑,她没了刚才被何蔓泼水的狼狈之态。同时,也展现出她作为“何太太”该有的样子。
时笑已经不是以前的时笑。
“我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轮不到你来评价。”白星尔面无表情的说,“同样的,你什么样子,也和我再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你出去吧。”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时笑颐指气使的双手抱臂,像是嫌弃白星尔一样,“怎么我以前没有发现你是一个这么有心机的人呢?我看何蕾的话不假,说不定林蕴初也就是被你的这张脸给骗了!”
白星尔听到时笑无意当中提到了“何蕾”,不由得多了几分思考,心想着这个女孩真的是不简单,三言两语就让时笑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她不能让你走,我可以。”洛允辙横在了两个人女人之间,“这是洛家堂,我说了算。”
时笑不屑一笑,心想反正已经让白星尔心里不痛快了,她没必要再这里耗下去。
“白星尔,下家找的不错。”时笑在临走前说,“正好让何蔓和林蕴初凑一对好了。”
等人走后,洛允辙下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入。
他回到白星尔的身边,轻声说:“不要和她一般计较。她嫁给了何延成,已经算是对她人生的惩罚。”
白星尔没太能理解这话背后的含义,只是十分严肃认真的告诉洛允辙:“你一定要小心何蕾。”
洛允辙一愣,随后笑笑,对她说:“我知道她对我有意思,你一年前就提醒我了。放心吧,她和我没有半毛钱可能。”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白星尔又道,“你千万别觉得她只是个弱势女孩,她可比很多人都要心狠。”
“怎么?她算计过你?”洛允辙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白星尔闭口不言,并不想让他知道当年孩子的死和何蕾有着莫大的关系。
否则,洛允辙很快就会发现,如果不是因为何蕾嫉妒白星尔可以得到他的关爱,也不会下那么大的狠手。
到时候,洛允辙会觉得自责。
“总之,你要时刻谨慎的提防着她就对了。”白星尔又道。
洛允辙见状,点点头。
两个人又等了片刻,眼看着时间就要到八点半,大典再不开始,恐怕就要择日了。
洛家堂的人个个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恨不得把林蕴初这尊大神给请出来,但是他们还是没能找到人。
忽然,走廊里传来了紧急的叫喊声,有人报告说:何蔓想不开上天台了。
……
众人忙不迭的赶了过去。
此刻的何蔓正赤着脚站在天台的边缘之上,那轻飘飘的裙子被夜风吹佛的随意晃动着,好像在下一秒就会把人给带下天台。
“蔓蔓!”何延成冲了过去,“蔓蔓!你快下来啊!”
“别过来!”何蔓厉声道,扭头瞪着身后的众人,“你们谁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好!”何延成马上应道,“谁都别靠近!蔓蔓,有什么话,你下来说,好不好?别吓爸爸。”
何蔓泪水决堤,整个人看起来无所依靠,她哭着说:“蕴初呢?他在哪里?我要见蕴初,他必须娶我!必须对我负责!”
“好!对你负责!你先下来!”何延成又说。
何蔓又扫视了了一下众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白星尔的身上,对她喊道:“你为什么要和我抢蕴初?你爸爸是个罪犯,你妈妈是个疯子,你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和我抢?你这贱胚子!”
在场的不仅仅有何家和洛家几位重要的人物,也有各自的手下。
他们一听原来白星尔是这样的背景,一时之间都觉得何蔓这么崩溃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这两个女人,一个天一个地啊。
“你怎么又来了?”何延成也看到了白星尔,“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的蔓蔓?你给我马上离开!立刻!”
洛允辙受不了何延成这样和白星尔说话,就想站出来说两句,但白星尔把人给拦下了。
他已经为她做了很多事情,不能再失了少堂主的身份。
“何董事长,蕴初是我的未婚夫,他现在找不到了,我有正当的理由留下来。”白星尔毫不畏惧的说,“至于令千金说的话,她心里很清楚她和蕴初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她现在出事了,我就得无条件的迁就她。起码的尊重,何家人总该有吧!”
何延成竟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给呵斥住了!
他盯着白星尔看了半天,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因为说的太多,反而会更让他们何家理亏。
到时候,何延成多年来塑造的儒雅商人的形象就毁了。
“啊!”何蔓在这时发出一声尖叫,指向了白星尔,“你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必须离开蕴初,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白星尔对她冷眼旁观,根本不相信她会真跳。
如果真的一心求死,早就干净利落的跳下去了,又何必等着大家上来找她?所以,她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可这目的是什么?逼林蕴初现身,又或者是逼林蕴初娶她?
白星尔依旧不能完全搞明白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意欲何为。
“何小姐,你连死的勇气都有,为什么不能等等四少爷出现呢?”洛允辙忽然说,“你在这里要生要死的,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不要让你的父亲着急了,快下来。”
何蔓被这话说的,眼睛来回转悠,最后跺着脚说:“让蕴初来见我!现在就来!”
她跟中了邪一样,非要见到林蕴初,就好像现在不见的话,就是世界末日,她的人生也就要被毁了。
“蔓蔓啊,爸爸已经派人去找了!”何延成焦急道,“你先下来!我一定让你见林蕴初,一定让他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