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 / 2)

回忆涌动,令她看到起她和白星尔分别的时候,她承诺会去看望孩子,亲自送上她的祝福……

林蕴初没有去看梁蕴雨桐的讶异和伤悲,站起身,他垂眸看着林蔚琛。

就这样,他沉默的看了他好久,最终说:“和林家的账,真是算也算不完……可是,总该去算。”

说完,他决绝的转身,预备离开病房。

梁雨桐双眼含泪,站起来问:“星尔在哪里?她……她还好吗?”

林蕴初没有停下脚步,只说:“耐心些,我会让你见她的。”

砰——

病房门关上,梁雨桐又瘫坐在了椅子上。

她握着林蔚琛的手,大哭起来,喊着:“你总想他能学会慈悲,学会放下恩怨!可你看看你自己,看看星尔……这叫他如何做到忘记?蔚琛,这都是你爸造的孽啊!”

……

另一边,在酒店休整一晚的沈容与,一直记挂着来海安这趟的目的。

上午10点左右的时候,他联系上齐忠,二人约好在一个低调的中餐馆见面。

沈容与本想让林蕴初同来,可齐忠明确表示自己不想与商人有过密接触,只当今日见面纯属叙旧,顺便帮忙。

这话让沈容与没办法拒绝,并也想着不见面也好,本也就不是什么私下里见不得人的事情,搞得那么大张旗鼓,反而不好。

于是,沈容与按照约定独自来了餐馆,并且成功见到齐忠。

“忠叔,这么多年没见,您怎么一点儿不显老呢?还和当年在津华指挥陆军的时候一样,意气风发!”沈容与笑道。

齐忠爽朗大笑,手指点点眼前的小辈,笑道:“你个皮小子,就会说好听的!你四岁时候在我身上撒尿,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嘴巴甜的!”

提到儿时的囧事,沈容与的笑声渐大,怀念着曾经的点滴。

那是,同样意气风发的,还有他的父亲沈建业,以及他的母亲程英慧,甚至是他的哥哥沈修和。

“别傻站着了!”齐忠用力的拍拍沈容与的后背,“坐下聊吧!你这死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完了以后,跟我去靶场放两枪!”

沈容与知道齐忠这人是个直脾气,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和他落了座,就开门见山道:“忠叔,我是想请你帮帮白叔的遗孤,白星尔。”

齐忠单听“白”字,就知道此人是以前叱咤风云的外交部长——白毅。

他跟白毅算不得相熟,可也是知道彼此的,当年他被捕入狱,不仅仅是件震惊社会的大新闻,也是中央三缄其口的秘事。

“你和白家的女儿有接触?”齐忠压低了些音量,“她爸爸的死可不是贪污那么简单,背后涉及的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你莫要趟这滩浑水啊。”

沈容与笑笑,答道:“忠叔,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白叔和我爸是挚友,白家现在就剩下了白星尔这唯一的血脉,我实在不想就此断送。至于您担心的时候,还在安全部的可控范围内,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齐忠皱眉,思忖了片刻,他又进一步询问:“照着你刚才的话说,安全部介入了事件。也就是说,白毅真的是间谍?”

沈容与顿时神情严肃,不作任何回应。

齐忠见状,也就此止步,不再多问半句。

军人之间的不成文规定,他们是晓得的,有些事情哪怕是明明白白了,也不能放在台面上来说,更不能问。

二人沉寂了一会儿,沈容与为齐忠斟了杯茶,才继续说:“忠叔,您一向侠肝义胆,全当做做好事吧。而且您也不用露面,只是在适当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而已。”

“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当个靠山呗。”齐忠说,“你既然已经开口了,我不给你面子,也得给建业面子。不过,你和我说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就是林家的四少爷。”

沈容与见状,把该说的都给齐忠交代清楚了。

齐忠听后虽觉得这事过于儿女情长了,可是还是对白星尔的遭遇,心有同情。

“行吧,你告诉林家的四少爷,如果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就来找我。我会……”

齐忠话没说完,就听“咣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沈容与和齐忠都是闻声看去,就看到一个衣着时髦的女孩摔倒在了地上,明显是从门里跌出来的。

“妙妙!”齐忠怒拍了一下桌子,“你干什么呢?又听墙根了是不是?我当初就该把你送侦察连去!”

齐妙揉着疼痛不已的胳膊,从地上爬起来,嘟着嘴说:“你再喊,我耳膜都要震破了!”

齐忠最是对这个女儿无能为力。

她妈妈去的早,他又是个糙男人,没成想把孩子给培养成了一个“女汉子”。

齐妙完全是无法无天,上蹿下跳,难以管束的……女魔头。

“你不好好的在学校念书,回来做什么?”齐忠问,“大学都是这么松散吗?我要和你们校长聊聊!”

齐妙翻了白眼,懒得接这话,直接就对沈容与说:“沈哥哥,你可是不地道啊!我们家老头子除了军事政治新闻,什么都不看,可不代表我不看!你刚才说的那个林家四少爷,不就是林氏地产的林蕴初吗?他都结婚一年,连孩子都有了,你居然还说他对那个白什么,情深义重!这不撒谎吗?”

“你个死丫头,果真在偷听!看我……”齐忠说一半,扭头看向了沈容与,“容与,妙妙说的都是真的?林家四少爷已经结婚了?那白家女儿算什么?”

沈容与欲哭无泪,真是谢谢齐妙这个天降小祖宗了。

……

晚上七点刚过,林蕴初准时出现在了萧清的病房里。

萧清知道他这人不会迟到,所以早早准备好,给自己化了淡妆,又换上得体的衣服,抱着女儿等他过来。

目的,自然是吸引他的注意力,用女儿拴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