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2 / 2)

卿不自衿 米团子 2640 字 17天前

自储秀宫禁足开始,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皇后身上的盛瑜,心里莫名的开始慌乱起来。

她不由的担心,若是皇后一直这么失势下去,掌宫之权在贤妃的手里不能夺回,那么乐宜公主的婚事的操办,自然就落到了贤妃之手,到手,若是贤妃不让她做乐宜公主的陪嫁宫女,她岂不是所有的希望都泡汤,还要陪上一辈子的幸福在无趣的深宫里孤独终老么?

盛瑜的年纪不但过了宫女进宫的年纪,连宫女出宫的年纪都超过了。

所以若是最后不有以乐宜公主的陪嫁宫女离开皇宫,只怕真的要在这可怕又枯燥难熬的后宫呆一辈子了。

越想,盛瑜越是忐忑害怕,直到这时,她的心里才开始后悔且后怕起来。

正在此时,却有宫人来传她去见皇后。

自从那晚办砸了皇后交给她的差事后,盛瑜根本不敢去见皇后,再加上听说,皇后自关禁足以来,脾气异样的火爆,身边侍候的宫人,稍不如意就会被打骂。

所以陡然听说皇后要见她,盛瑜身上却是吓得冒出冷汗来。

她小心的问前来传唤的宫女,担心道:“姐姐,这么晚了,不知道皇后娘娘召我何事?”

那宫女不耐烦道:“娘娘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到?左右娘娘心里发堵不舒服,头疾也犯了,你去了后小心些伺候就好。”

听了宫女的话,盛瑜越发的胆寒,心里叫苦不迭。

盛瑜小心翼翼的去了皇后的寝宫,在殿门口遇到了守在那里的红袖。

红袖听到皇后召见盛瑜,心里却是担心那晚盛瑜从小喜那里拿回的绢布一事,被皇后知道,所以特意在门口守她。

拦下盛瑜,红袖压低声音对她再次恐吓道:“娘娘心情不郁,皆是因为禁足引起的。而害娘娘禁足的,正是莞卿郡主交给皇上的那两封密函……所以,你千万要谨记,我之前叮嘱你的事,不要让娘娘知道,你那晚行动失败,拿错了东西……不然,娘娘到时怪你蠢笨,怪你害她禁足,任是我都保不了你的……”

红袖的话,让盛瑜浑身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白着脸连声道:“姑姑放心,我一定时刻记着的。”

看着她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红袖心里担心放下半分,领着她进殿去了。

进去时,陈皇后正因头疾发作痛苦的倚在榻上,见盛瑜进来,心里烦闷,面上却是一团和气道:“听闻你在家时,随你父亲学了推拿之术,所以本宫召你来,帮本宫按按额头。”

盛瑜心里一松,连忙恭敬应下,上前小心的帮陈皇后按着头部。

陈皇后满意一笑,道:“你的手法真是不错——如此,以后你就做本宫身边的一等大宫女,与红袖一起,随身侍候本宫罢。”

闻言,盛瑜全身一颤,刚刚放下的心再次高悬起来,手上一个没注意,竟是扯到了陈皇后的头发。

眸光一沉,陈皇后冷冷坐起身看向她,一字一句冷冷道:“怎么,让你做本宫身边的一等大宫女,你不乐意?!”

盛瑜被陈皇后眸光里的冷意吓得魂都要飞了,‘扑嗵’一声在榻前跪下,磕头连连。

“娘娘息怒,奴婢愿意的得很……能近身侍候娘娘,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奴婢感激不尽……奴婢是太高兴了……”

陈皇后冷冷一笑,缓缓又躺下身子,闭上眸子冷冷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跟红袖学学吧……”

陈皇后突然将盛瑜留在身边的用意红袖当然是知道的。

皇后是怕再生变故,要让盛瑜在她的眼皮底下,如此才能让盛方继续帮她做事。

但一想到那晚盛瑜带回来的那方绢布,红袖却是胆战心惊,生怕盛瑜呆在皇后身边久了,会一不小心忘记自己的话,将它说了出来……

然而,让红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一直担心的事,当晚就发生了……

第141章 后腰秘密

是夜,大雪再次悄无声息的降落,为奢华却又分外低沉的后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絮……

负责打扫宫道殿舍的宫人们,来不及等天明,寅时头就要起床,趁着各宫各殿的主子娘娘们还未起身,准备开始打扫。

而这个时辰,正是冬夜里最寒冷、且睡意正浓之时。天地万物间,除了‘沙沙’不停的落雪声,却是听不到其他一丝的声响,万籁俱静!

然而,恰在此时,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却响彻整个后宫,将尚在睡梦中的众人惊得心里一寒,纷纷转醒。

不过瞬间,各房各殿里相继亮起了灯火,被惊醒的众人纷纷打探声音的来源。

而第一个惊醒的却是储秀宫里的陈皇后。

因为,声音正是从储秀宫的后殿方向传来的。

而且,声音也格外的让她熟悉,却正是红袖发出的惊恐尖叫声!

原来,陈皇后提了盛瑜做一等大宫女后,当晚就让盛瑜守夜,所以红袖比往常提前许多回自己的屋子歇息。

这些天,为了侍候心情不郁的陈皇后,红袖也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再加上心里一直担心着后腰上的伤疤一事,红袖更是日夜难安,心里惊慌得像只被恶狼追着的兔子般,惊慌不已!

回到屋子后,红袖疲惫堪让小宫女给她打来热水沐浴。

等她沐浴出来,小宫女已为她铺好了床褥,还特意给床帐里熏了熏香。

红袖享受着小宫女的服侍。

这个时候,却是她一天最惬意的时间,成天伺候别人,此时她才感觉自己成了主子般,受人服侍着,实在是舒服!

等疲惫不已的红袖躺上床后,闻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馨甜熏香,眼皮越来越重,神智却越来越混沌。

似乎睡着了,可脑子却一直混乱着。

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宿,红袖于半睡半醒间,却是感觉刺骨的北风吹得她直哆嗦,回头睁眼朝门口看去,才发现明明关得好好的房门,竟不知何时静无声息的敞开着,刺骨的寒风挟着雪絮卷进来,连床边留着起夜的灯烛都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