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擂台战，已有两人落败，败得彻底，败得华丽，败得打击了后来人的信心。

副队长邓复升偷眼看了一边身边的队长。王杰希神色如常，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是队员们呢？邓复升四下看了一圈，队员们一个个脸上都出现了紧张的神色，也有人正在偷眼朝队长这边看来了。邓复升知道，这是害怕被队长点到名，此时的队员们，都没有能单挑战胜君莫笑的信心。

君莫笑这边呢？此时席地一坐，吃着东西喝着饮料，却是回复起了生命和法力。王杰希没去阻拦，队员们也没人上前。他们又不是杀人灭口来了，并不介意君莫笑做一下回复。如果真是这样拖光的法力来战胜对手，对于微草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可是接下来怎么样呢？王杰希也有一些踌躇。

单挑不是对手，这已经太明显了。别说是队员们，就是他自己亲自上阵他也没有取胜的把握。这散人……“呵呵……”突然传来一声笑，不是训练室里，而是游戏里。

这个时候，微草战队又哪有人笑得出来？

笑的人当然是叶修。

“我说，找我来当陪练，这样好吗？”叶修说。

“机会难得。”王杰希回答他。

“你就不怕这些孩子们留下心理阴影？”叶修说。

孩子们！！！除了高英杰和乔一帆所有人都石化了，谁是孩子们啊？

“你自信过头了吧？”王杰希说。

“呵呵。”叶修又笑了声，“我问你，这里所有人，包括你在内，有谁和真正的散人交过手？”

一片安静，游戏里，游戏外。

训练室里，微草队员互相对望着，疑惑着。

的确，对于他们来说，散人只是一个传说。在职业联盟开始之前，散人就已经完全消失了。知道散人，能讲出点散人故事的，就已经算是有资历的老前辈。王杰希呢？在联盟已经混过四个年头，如今这一赛季是第五年，资历不能说浅，但叶修率嘉世三连冠的时候，他却也才刚刚开始接触荣耀，而那个时候散人就已经绝迹了。

拥有十年荣耀经历的人，在玩家群中不少，但在职业圈中反而不剩几个。玩家只要自己愿意，想玩荣耀多少年都没有问题。但是职业选手却不得不面临职业圈中的竞争和淘汰，能不能继续，这不是某个人一厢情愿的事。

散人，对于王杰希来说也是个传说。但要说一点经验没有，却也不是。

王杰希刚入微草时，队里有一位老队员曾经就有练过散人。在第三区更新出现后，他没有像其他散人玩家一样抛弃账号或是转职，而是把这个散人角色留下做了纪念。王杰希当时就是从他这里知道了散人的存在，当时还试着和老队员的散人切磋过，对散人的优势和劣势他都算有过亲自接触后的了解。最后那个老队员在退役后还把他的散人账号卡送给了王杰希，被他好好地保存至今。

王杰希到现在依然记得老队员当时感慨散人时说过的话：散人这个玩法，还是有一些幻想。就算没有等级的局限，武器、艹作者，这两大问题也足够限制住散人的发挥。

“或许有一把可以使用所有技能的武器，再有一个精通荣耀全职业、经验丰富的艹作者，散人的能力才会真正得到体现吧？”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但现在，这个玩笑好像化作真实，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叶秋，荣耀中被称为教科书一般的存在，精通全职业、经验丰富，此人当之无愧。

至于武器，君莫笑手中那个古怪的武器在场的选手早都看在眼里，没少发消息讨论。

这君莫笑分明没有更换过武器，只是手中的武器变化着形态，使用着各类的技能。剑变枪，枪变剑，这样的更换中丝毫没见武器更换时应有的冷却。见多识广的职业选手们，都已经判断出这是一把自制武器，一把匪夷所思的自制武器。

真散人！这是一个真正的散人。

想着老队员曾经说过的那句玩笑话，王杰希终于明白了叶修话里的意思。真正的散人，这才是真正的散人。就算是当年散人盛行时，也从来没有过的真正的散人。和这样的真散人交手的经验，根本不可能有人有过。

继续和叶秋单挑？王杰希左右看去，眼中所见的只是一张张担忧的面孔。哪怕是在去年的总决赛赛场上，他们队员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神情。那时的他们，虽然有人紧张，但却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失去了对胜利的信心。那担忧面孔之下，隐藏的已不是紧张，而是慌张。

而他们，根本还没有和君莫笑交过手，只是看到君莫笑和梁方、刘小别的两场交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