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屋里养的鹦鹉不知为何开始上串下跳起来,也不知是让追月的话吓的,还是因为受了惊。
屋里只听到鸟儿的噗通声,还有嘶鸣声。
老夫人本来跟着古茹一唱一喝,挺高兴来者,却没想到自己随意说的几句话,居然会给追府招来祸事,她吓的额头直冒冷汗。
“月儿,你不是哄老身于的吧!这不就是随便说说罢了,没那么严重吧!”
“老夫人若不信,大可以呆会问问爹,我说的话您不信,爹说的话您当信吧?”
老夫人尴尬的扫了追月一眼,见她一脸的冷淡,想想她也没必要骗自己,心里就更怕了。
“老夫人,您放心,有门主和月儿在,再大的事情都帮您担着,您只管放宽心!”
“放肆!茹姨娘是越发不懂规矩了,老夫人年纪大了糊涂,你呢?你可不糊涂,你这会子鼓动老夫人说这些砍头的话,到底安的什么心!
是不是因为我爹不肯扶正你,你对咱们追府心生怨念,所以才用这等恶毒的法子,定要害死追府上下不成?”
追月冷冽的眼神,直逼一脸发虚的古茹。
古茹强做镇定,手习惯性的抚到肚子上,“大小姐何必拿这话吓唬人呢?婢妾和老夫人不过是为您高兴吧了!却没想到会惹怒大小姐!”
“茹姨娘什么叫惹怒我,你唆使老夫人说这等掉脑袋的事情,还好意思把扯到旁人身上,茹姨娘,看来你是嫌住在府里的日子太清闲了, 没事找事吧!”
“大小姐,婢妾没有,婢妾哪敢呀!”
“敢不敢只有你自个心里头明白,明人不说暗话,你别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聪明。
把你留到今日不是捏不把你的把炳,而是懒得料理你。可是你若自个寻上门来找麻烦,就休怪我出手恨了!”
古茹惨白着一张脸,就那么看着追月的眼神,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明白,可是心里发慌的厉害。
老夫人眼瞧着情况不对,为了不得罪追月,她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哎哟,婢妾肚子好疼,好疼……”
“怎么了,老身的孙子可有事,快叫府医过来,快……”
追月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的喝着茶水,冷眼瞧着老夫人屋里的丫鬟们忙翻了天。
“大小姐您看?”秋儿皱眉,眼里只有鄙夷。
“不必理会,只管看好戏!”
古茹歪在榻上,一个劲儿叫着肚子疼,老夫人可是急坏了,但是却帮不上忙。
“府医到了……“
“让府医快些过来给茹姨娘诊治,万万要保住小公子才是……”
现在老夫人眼里除了孙子,还是孙子。
老府医上前小心的坐下为古茹诊脉,古茹则继续叫着肚子疼!可是声音明显弱上几分了!
老府医捏捏花白的胡子,把手搭在古茹用白丝帕盖着的手腕上,然后习惯性闭上眼睛,可是当他的手摸到脉之后,眼睛就突然睁开,心里也明白了。
“府医,茹姨娘如何,老身的孙子如何?”
老夫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天知道她有多在意古茹肚子里这一胎。
老府医起身,收好脉枕和药箱,走到追月跟前。并没有搭理老夫人,也没看古茹一眼。
“大小姐,茹姨娘根本没事,这肚子疼怕是装的!”
“有劳府医了,秋儿你去送送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