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的映射下,桃灼翻身看向顾煙,通红的杏眼还不断的落着泪珠。
委屈巴巴的一把抱住顾煙,哑着嗓子说着,“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一天也不行,我会想你想的疯掉的。”
因为哭的厉害,紧贴着顾煙的胸口发出剧烈的咳声。
顾煙抚摸着他的后背,无奈之下开始考虑着怎么把桃灼带去又不引人注意。
翌日清晨,刚刚升起的太阳泛着一层的淡白色光晕,让冬日看起来愈发萧条。
盛京的城门被“吱”的一声推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出来。代表皇家威严的明黄色纹龙旗帜,迎着寒风凛凛飞扬。
此次赈灾一事,朝中官员也就理解了当今圣上的心意。这五皇子苏恒还不满十六岁,且上面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几个哥哥。而赈灾最为得民心,皇上这是为五皇子的未来铺路呢。
顾煙穿着绯红色的武将官服,衣面上以金线绣着麒麟瑞兽。身披黑色棉锦披风,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稳稳的跟在黄色轿辇旁。
回头望去,只见负责押送的粮草的士兵密密麻麻的,如一群黑色蚂蚁跟着粮车疾步而行。
在顾煙身后的徐天磊夹紧马肚子快行了几步后,与顾煙并排,“顾将军,从队伍启程你都回头看了数十次了,后面不会有你的老相好吧?”
徐天磊被自己说的话逗的哈哈大笑,直到顾炸冷冷的目光睨过来如寒刀子似的刮在身上,徐天磊急忙捂住嘴将笑声憋了回去。
轿辇上的黄色窗帷被掀起,五皇子萧恒探头问着,“徐公子,何事笑的那么开心?”
徐天磊一怔,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呃,那个,我,我给顾将军讲了个笑话。”
萧恒一听来了精神,“我也要听,这一路实在无聊,你也讲给我听听。”
“啊?”徐天磊清秀的五官都皱到了一处,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讲笑话不太会误。
—路上顾煙都在担心跟在后面的桃灼,虽说只有一天的路程,但天寒地冻的总怕他身体吃不消。
靠近轿辇,顾煙沉声说道,“五皇子殿下,臣去后方视察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