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2)

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再次卷土重来, 模糊中,夏子莳真的觉得自己仿佛有一种见鬼的感觉!

“你到底还想干嘛!”她忍无可忍地压低了声音, 就像是被逼急到了墙角, 下一刻便能直接咬人一样。

今天这一天的连番变故, 实在叫夏子莳措手不及,也几近崩溃。

而在门外, 魏荇的心情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哪怕是之前压着夏子莳亲了好几次,他仍旧觉得不够。

他想要的还有更多, 更深, 就像是一口原本可以浅浅填满的枯井突然产生了匮乏感, 魏荇知道夏子莳是女孩子以后,心头那种火燎般的感觉更是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疯狂增长,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和她亲密,想要和她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哪怕只是看着她。

可是和男人不一样……

夏子莳现在是女人啊……

他不能再将她当做以前那样看待了……

魏荇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而如果夏子莳此时能瞧见他的表情,便会奇异地发现,这个几分钟前还对着她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此时正在厕所外面笑地就像是个痴呆儿一样。

就连魏荇自己也能感觉到,他唇角的弧度正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上翘着,之前那种被欺骗被隐瞒的愤怒有多重,那他现在的欢喜与激越就有多浓。

他暗暗地在门外握拳无声大叫了一阵,而在门内,夏子莳在什么也没看见的情况下,却害仍旧以为魏荇在生气。

不得不承认,发起怒来的小奶狗,真的她都害怕。

而在她之前的那句质问后,门外也一直没传来回应,夏子莳心中七上八下,只觉得那种紧张感都要逼得她发病:“……你现在还在不在外面?”

“我现在去医院。”

出乎意料的,魏荇终于重新开口,可是说的却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内容,再不是逼她从门里出来。

而夏子莳亦是意料之外地微微愣了几秒,下一刻还不等反应,门外便已经传来了衣服轻轻的窸窣声,好像是魏荇在整理自己方才被弄乱的衣服:“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我去医院陪夏老头,你晚上不用过去,在家里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

“我们明天再谈。”

“……明,明天再谈!”夏子莳结巴了一下。

她承认,魏荇的最后这一句话真的吓到了她。

感情她方才在外头被魏荇抵在门上,之后又抵在沙发上,又亲又抱的,不是在谈这件事情?

而在门外,魏荇也能猜到夏子莳的想法,于是他好不容易平复的唇角,又再次轻轻勾了勾唇:“怎么,你瞒了我十几年的事情,会是刚刚几十分钟能谈完的。”

就像是她之前在刘峰家里说的那样。

这件事情,没完。

“……”

夏子莳额角的冷汗都仿佛能滴落下来,而魏荇悠然地轻轻眯了眯眼睛,看着门口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磨砂玻璃看清里面站着的人影一样。

下一刻,他也适可而止地没有再继续将话题纠缠下去,他提步转身向着门外走去,直到开门关门声陆续响起,站在厕所中的夏子莳才算是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也仅仅是暂时。

魏荇最后的那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于是胆战心惊之下,不知怎么,夏子莳只觉得自己身上被魏荇摸过的那些地方也仿佛着了火。

她忍不住紧蹙着眉头侧身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而在昏黄的灯光下,哪怕是视线微暗,她也能清楚地看见自己面上绯红的颜色,映衬着身上的黑色衬衫,显出别样旖旎的美景。

眼前仿佛又再次重现了魏荇压着她在沙发上,在床上时的情景……

夏子莳懊恼地捂住了眼睛,头疼地强迫自己去忘掉一切,可不管怎么说,她这辈子应该都没办法再去直视刘峰了……

*

恍惚中,窗外的天色又像是越发昏暗了一些。

黑色中的乌云渐渐聚集、奔涌,在月光的照耀下,这样沉重的颜色不知怎么也衍生出了别样的温柔。

夏子莳躺在床上一夜无眠,好不容易酝酿出了一些睡意,可前后拢共闭眼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她手机之前设置的闹钟便又忽然响起——

因为夏镇的病情,所以这段时间夏子莳都并不打算去夏氏药业上班,而起床过后,按照之前的安排,这时她也应该去医院陪伴夏镇,但在简单的洗漱过后,穿上衣服拿好餐盒的夏子莳,却纠结在了门口……

昨晚的那件事情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重。

现在的夏子莳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移动的鲜美肥肉,只要一出门,或是一去医院,那便是自动将自己投喂到了某只饿狼的口中。

她纠结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想的便全是这样的事情,而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经过,夏子莳也终于还是提起勇气从家门中走了出去,但是躲躲藏藏的状态,便是后面到了医院中也没有减缓多少。

她拿着食盒小心翼翼地来到了病房的门口,还不等走进,身后便已经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夏子莳的心头微微一凛,下一刻还不等反应,一道有些无语的声音便也已经传来:“我说你干什么呢?”

却是不知何时,夏镇与莫轻玺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

此时看着站在门口偷偷摸摸,形容鬼祟的夏子莳,夏镇自诩严谨的家风招牌都要掉在地上,而莫轻玺则是微微地笑了笑,俊雅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温柔与几不可察的失落。

……

夏子莳无言以对。

很显然,魏荇并不在医院中。

莫轻玺因为还有门诊,所以也没久留便匆匆离开,夏镇由夏子莳搀扶着回到病房后,便也自己乖乖地躺到了病床上,只是动作间,他的唠叨也没有停下来:“我说你刚刚在外面的那个样子怎么那么奇怪,你以前也不是这种性格的孩子啊?”

“是不是昨天你和魏荇那小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昨晚到我病房以后也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样子。”

“就好像是捡到钱了,傻头傻脑地动不动就笑,就是我让他出去给我倒杯水,他笑的也能洒一手,还好我提前把茶放凉了,不然能烫他一手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