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刚大笑着,看看他这又是害羞又是生气的样儿,多可爱啊。
刚想来一个深吻,大门砰砰的被人砸着。
“去开门。”
容刚再一次拉上窗帘,出去的时候,把房门也锁了。
杨树还在被窝呢,光着呢,不能让别人把这窗户看见了,万一有谁特没眼力见,直接窗进屋呢,他还不吓一跳啊。
大门一开,老支书站在门口。
“我找小杨,他手机怎么也打不通。刚子,小杨咋的啦?不在家吗?”
“在,这几天感冒了,昨天吃了药睡得挺早的。进来屋里说,我去叫他。”
老支书不疑有他,进屋,坐在客厅,容刚把烟递给他,说着我叫他起来,转身进了西屋。
这下不想起都不行了,容刚给他找了一件浅蓝色高领羊毛衫,他的脖子上留下好几个自己啃出来的印子呢。杨树套着毛衣,容刚就给他穿袜子,下炕的时候,鞋子都是直接穿在脚上的。
杨树直接出来,容刚就叠被子。
“老支书,你有事儿啊。”
“感冒了?嗓子疼了吧,声音都哑了。”
老支书一句关心的话,让杨树的耳朵通红。至于怎么哑掉的,还是,还是别说了。
“今天一早,他七婶就找我来了,准备明天发丧他七叔。咱们村里啊,有这个习惯,红事村里不太管,都是各家主持。白事都是村里出面发丧的。你来村里时间不长,没经历过这事儿呢,你不知道咋弄。村里要找人帮忙,都有仨亲俩厚的,邻居一家子,明天,你早上用大喇叭广播一下,说白事儿发丧缺人手,希望在家的没上班的搭把手,把人送坟地去。要帮忙采买物品,发丧的家里要管饭,所以啊,村委会会很忙。买白布啊,买菜啊,协调人手啊,管理客人给的礼钱啊,账目要清晰。本来家里死了人都很悲伤,村委会能帮忙的不予余力,这是村里的习俗。”
“我不懂的老支书到时候提醒我。我是村长肯定会帮忙。”
“那咱们找找村里的长辈,问问他们家准备花多少钱发丧。再找找吹喇叭的。村里不比城里。搭建个灵堂放几首哀乐就行了。要顾吹喇叭的。吹吹打打送到坟地。”
“现在就去。”
老支书点头,容刚没不让他去,这是村长分内的事情。村里的习俗,虽然是七婶家里的事儿,说话难听,但是站在村长角度,那就是跳脚骂街,村长必须要去帮忙。
就是把外套给他的时候,容刚说了一句,他骂你的话,你就别管了。你没对不起谁,他们家要还不识好歹到处咬人,你就回来。
七婶看见杨树的时候,嚎啕大哭,哭的杨树真的不知所措。
老支书询问着照多少钱发丧啊,我们给你算算。你哭能解决什么事儿啊,人都没了。
“我们家不需要村长来管,这事儿不许他参与。”
七婶一抹眼泪,有些怨恨的看着杨树。
“你是不是来看热闹的啊,我们家这样了你是不是觉得特高兴啊。”
杨树明白了,他就在这帮忙,人家也不领情,甚至是怨恨。那他留下来也只是加剧事态激化。看看老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