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伸手拍了一下方向盘,才发动了车。
路上,电话打来,在问苏澜旗袍做好了,什么时候去拿。
她草草回复,又拨了几通电话,把那些定的首饰之类的全部退了,她还想要不要跟韩家二老道个歉,再想人家说不定还不想见自己呢,倒是跟冯玉说了一声。
冯玉听了不分青皂白的指责她的不是,苏澜一直没说话,听她骂完了说了声再见,才挂机。
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总之不是苦的。
她瞧着外面光景陌生,便问道:“这是去哪儿?”
“拐不了你。”
“你说话能不这么阴阳怪气吗?”
景仰没再说话,苏澜也没说,她偏头看外面。
走是走了有一段时间,约莫是郊区的样子。
这会儿,春天的花儿开尽了,夏天的花儿还是花骨朵儿,一眼望去,就是一片绿油油的叶子,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他俩一前一后下车。
苏澜问说:“怎么想来这儿了?”
景仰抄兜走在前面,说:“随便走走。”
他走在前面,她就跟在后面。太阳不是很热,有微风,卷着些叶子的湿气,闻的人浑身舒爽。
俩人走了一会儿,景仰找着个岸边蹲下,扒拉着草叶子说:“瞧见了没,这儿有个螃蟹。”
苏澜嗯了声,又说:“你别捉它。”
他抽手道:“我没打算捉它。”顿了下,他瞧了眼脚尖儿,又说:“有些话说出来太矫情。”他依旧蹲在地上,抬眼看她。苏澜能看见他额头皱出来的一大片褶子。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吧。”
她点了点头。
景仰问:“别点头,说句话。”
苏澜左右不知怎么开口,便道:“我这个人。”
景仰打断:“你这个人怎么了?让你说点儿实在的,谁让你自我批评了。”
苏澜吸了口气说:“我承认我喜欢你。我有时候鼓足勇气想去试一回,结果,有些东西,实在……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什么?”
她咬了下牙,小心翼翼的说:“以前我不能光怨你,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是谁都有个底线,我就问一句,念念是你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