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心里念叨:呦,这一个一个,脾气大的很呢。他耐着性子又播了一遍,那边好一会儿才接通,小声说了句:“一会儿再说。”
景仰听她鬼鬼祟祟的,问道:“干嘛呢,偷偷摸摸。”
苏澜说:“没事儿,我现在有事儿,先挂了。”她说完还真挂了。
当然,苏澜也不是不想跟景仰说话,只是现在她正在烦恼,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烦恼。很多事情都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比如,就是韩硕再通情达理,可耐不住他父母介意。
起先韩家父母是没意见的,毕竟景路也是苏澜的儿子,为了儿子来回走动是必然,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景仰的哥没了,苏澜去的是个什么意思。
再说景仰还是她前夫,苏澜都快要跟韩硕成了还往那边儿跑,毕竟是结过婚的,老两口脾气就是再好,也介意这个。
那两人还想说说这事儿,结果苏澜把景路带着了,小孩子来了,他们总不能挂脸,也就没怎么说,只是这景念是什么意思。那边的事情韩硕多少说了一些。
不是自家的孩子自然不心疼,同情之后,老两口还是对苏澜这一作为不满。
再说,本来要领证的,结果错过了时间,老俩迷信,觉得很不吉利。说起婚礼的事儿,苏澜无心,就推了几句,俩人意见更大了,虽然没说什么重话,只是面上不开心。
等苏澜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还没机会解释,倒有人火急火燎的约她。
不是旁人,熟人一个,还是彭芃。
上回彭芃让自己帮忙,苏澜就没往心上走,他打电话找自己,她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还是过来了。
过来彭芃也没说什么,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绕着绕着就绕到了景行身上。
彭芃随便说了几句,又叹道:“死就死了吧,其实死了也挺好的。”
苏澜惊了一下,勉强回了句:“好死不如赖活着。”
彭芃道:“还记得我上回帮你吗?那家被砸死的儿子,你说他要是从棺材里爬出来发现家里人拿着他的尸体到处讹钱,会是什么想法?”
苏澜一时无语,又听彭芃说:“所以有些事儿面上听着好听,苦不苦只有那个人知道。”
苏澜心里愧疚,不想说这个,便绕了话题问道:“你跟宝儿发展的不错。”
“凑合吧。”
苏澜瞧着彭芃说:“宝儿是个好姑娘,就是小时候惯出来的坏毛病,什么都管。你们男人不是最烦这个了,彭芃,你要对人家上心了,可别以后到手了又嫌没意思甩了人家。”
彭芃笑道:“这个你放心,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就喜欢有人叨叨我。倒是你,我看着你不错,心也挺大的。”
苏澜听出他话里有话,随意说了句:“还好。”
“我听着景行之前去找过侯勤,还给他看了什么东西,你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