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仰忽然道:“不走也挺好,总有个男人靠着,天塌下来人给你顶着。”
苏澜抬手抹脸:“我现在没精力给你吵,你带着路路走吧,我自己会看着办。”
“看着怎么办?你手机呢,电话打多少不通,说不见就不见,你给谁留个信儿了,让人拐了都不知道。多大了还在这儿耍小性子,胡闹。”
苏澜被他说恼了,激动的尖叫道:“为什么你们都怨我,她不跟我走,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说我靠着别人,我为什么不能靠了,要不是简修把我妈从山上背下来,难道我一个人死在山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里面到底知道多少,办好办坏都是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难得景仰回不上嘴,他脸色沉着,寻思了两秒,盖棺定论:“一会儿办办手续,下午就回去。”
他说完,先苏澜一步往门口走,开门就瞧见宝儿耳朵贴在门上,她没料到景仰忽然出来,身子差点倾出去。
宝儿跟简修结账快,俩人说了几句,她才知道苏澜的母亲生病了。这个答案让宝儿的心没由来松了一下,不是害人就好,那多有罪。
等过去了,又在门口听见俩人嚷嚷,宝儿便拽了简修让等等进去。
简修见了景仰直接开口道:“景先生,你说的事儿还是得考虑一下。”包间的门口静的很,里面说话听的真切,简修自然也听到了。
宝儿也添道:“是啊,简修刚刚把事儿跟我说了,现在病人为大,别让她受刺激了。”
简修道:“冯阿姨那个人脾气有些犟,还是先在这儿呆一段时间再说吧。”
景仰抄着口袋,斜眉,目光在简修身上量了一回,侧脸对宝儿交待道:“你看好路路。”
“那你干嘛?”
她话音儿刚落,景仰已经走开了。
宝儿冲着景仰的背影咕哝了几句,又对简修笑道:“他就是那烂脾气,你别介意啊。”
他回的大度:“不会。”
可是简修心里终究还是不舒服,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那个叫景仰的人都没正眼瞧过自己,可是他私生活糜烂、一点基本道德没有,除了金钱包装,那人就剩了草包,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也就是那点铜臭作祟,凭什么瞧不起自己。想想,他何必跟这样的人计较,自降品格。
吃过饭,几人一同去了医院,冯玉醒着,刚刚只喝了两口米粥。苏澜坐在窗前不搭话,简修也陪着。
宝儿坐那儿削苹果,先介绍了自己说:“我是景仰的小姨,是瞧着小,辈分跟你一样,照理该叫你声姐姐吧。”
冯玉和颜悦色的,全无简修说的那般倔,宝儿不由怀疑是不是冯玉对那俩人有什么芥蒂,可她也没多想,又说:“哎呀,你现在多好,女儿外孙都有了,该是享天伦之乐的时候了,姐姐,你可要好好养着身子,以后天天享福啊。”
冯玉说:“小姑娘真是嘴甜。”
宝儿嘿嘿的笑,又说:“姐姐,你叫我宝儿就行了,我姓赵,爹妈的老来女,所以年纪小点儿。”
“宝儿,挺好的名字。”
“爸爸取的,一点文学涵养都没,还老给人笑话。”
“你爸爸就是想你是家里的宝,不在意那些东西的。”
宝儿笑说:“是啊,我姐姐说,全家上下端着我活,惯的没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