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这儿？”他说。

江小源扔下纸巾，急忙接钻进被子里裹住自己，露出一个小脑袋，“不然嘞。”

“呯”的一声关上门，莫辰走了。

江小源努了努小嘴，然后嘿嘿一笑。

昨晚睡得不好，今天又累一天，江小源的睡虫很快爬出来，她缩在被子里，睡梦中也感觉到凉意。

这天儿，真冷。

***

早上她还没睁开眼睛，莫辰就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

江小源一双大眼睛半睁半阖的跟在他身后，晨跑，她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儿。

莫辰压根不听她抗议，她反抗不了只能顺从，freedom，不存在的。

军区家属大院有一个超大广场，塑胶跑道，上面还画着里外圈，她家小区，遛鸟遛狗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这东西。

六点多一点，广场上晨跑的人很多，要么迷彩服，要么运动装，这风景线，果真不一样。

来来去去，遇到熟悉的人，便打个招呼，然后看向江小源的时候，莫辰说，我太太。

江小源在想，下次碰到自己的朋友，是不是要介绍，我先生？

这个早晨，她不停的在跑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能停下来休息片刻也是在接受祝贺，她只能打起精神，扯出一个甜甜的笑脸问好回应。

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

过了会儿又看到个又高又瘦，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的女孩儿，女孩儿年纪不大，但却给人有距离的感觉。

跟莫辰打招呼的时候，江小源想起，这是那天在门口碰到的。

方瑜恭喜他们结婚，但她在对方的脸上，看不到什么喜，高冷，御姐范儿。

莫辰依旧话不多，点头便是打招呼，感觉两个人明明是同事，还是他手下同组的人，他怎么也这么冷淡。

她脑子突然蹦出一些坏坏的小东西，莫辰冷笑，“跟上。”

她发现，自己想什么他都能猜得到，她决定，以后不当着他的面乱yy，要yy背着他yy。

第五圈的时候，江小源停了下来，双手支着膝盖，不停的摆手，“不行了不行了，饶了我吧，我真跑不动了。”

莫辰转身跑了回来，“你体质差，所以才容易生病，天气越来越冷，身体素质如提高不上来，这个冬天你会很难熬。”

江小原大喘着气，不住摇头，“我，我知道，那今天先这样成么，我跑不动了。”

莫辰站定，身板依旧笔直，“今天先这样，一天比一天加一圈，直到你可以跑下十圈为止。”

“十圈？”江小源抬头，脸上全是汗，她抹了把脸，“我，你是拿我当兵练吗？”

“这个主意不错。”莫辰说完，转身继续晨跑。

江小源使劲跺了下脚，她这嘴恁欠呢。

她在花坛边上坐着，她看着莫辰一圈圈从她身边经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江小源砸舌，跟不熟似的，无趣。

回家后，莫辰煮的早餐，江小源已经缓过劲儿，在厨房门口站着，“我煮饭不行，可以洗碗。”

早餐煮的红枣枸杞粥，买的小笼包，拌的两样小菜，两人吃完饭，莫辰说：“碗你洗。”

江小源站在厨房洗碗，一边撇嘴，“洗就洗，命令什么的，讨厌。”

“有意见可以提，不要背后偷偷说。”

她一转身，莫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板着一张严肃脸，江小源嘿嘿一笑，“25号晚上宴请，你安排出时间了吗？”

“安排好了。”

江小源转身继续洗碗，洗完碗，就坐沙发上拿着画纸瞎乱画，然后莫辰扔过一个暖水袋给她，扔完人就走了，一句话没有。

过一会儿，又端着一碗姜汤过来，碗放下，话没有，人又走了。

晚上她上床睡觉的时候，莫辰过来，推进一个电暖气，纯白色的新暖气片，插上电，推到离床不远的位置，然后就走了。

江小源坐在床上，看着阖实的门板，她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莫小叔，这是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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