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凤直挺挺看着闫涵:“能做到眼不见为净吗?”
这句话终于激怒了闫涵,他的表情骤变,眼神也变得更加冰冷:“你什么意思?”
“你把她叫回来是为什么?你真当我傻吗?”
闫涵冷冷讥诮:“如果你足够聪明,就不会在这和我说这些话。”
闫涵的话一字一句,有如最尖锐的武器,将栾凤好不容易筑起来铠甲砍了个片甲不留。她的步伐有些摇晃,还是强自镇定。栾凤的脸色渐渐白下去,她仍旧死死盯着闫涵,那其中包含着那么多不甘心,她一字一顿地问他,语速缓慢:“闫涵,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这样的问题,对你我都不好reads;盖亚的异乡者。”
“她根本不爱你,你心里很清楚。你怎么对待她的,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闭嘴!”
“放手吧,根本不可能了。她有了别人的孩子,她宁可跟那个欠债的烂穷鬼也不愿看你一眼。”栾凤冷冷一笑:“闫涵,在我看来,你不过和我一样,是个可怜虫罢了。”
“滚——”
……
骆十佳早上起来的时候正看见栾凤下楼。她将一头卷发披散,遮住了两颊,但骆十佳眼尖,还是看见了栾凤脸上的红肿。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对她动了手。骆十佳皱着眉,胸口蓄满了无法发泄的愤怒。
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是最后一个下楼的,他已经穿戴好,早餐也不吃,带着处理好的文件就要去公司,临出门前,他又折了回来。
骆十佳正在吃早餐,闫涵的皮鞋停在她面前时,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今晚我会回来吃饭。”闫涵顿了顿又说:“你的事,没完,晚上我回来处理。”
骆十佳不屑地抬起头,冷冷看着他,听他说那些威胁的话。
“别想跑,那个姓沈的,我有一百种方法能弄死他。你想要你肚子里的东西变成遗腹子的话,你大可一试。”
……
***
从家里积蓄的怒火一直带到了公司,但他并没有迁怒他人。闫涵是那种发怒的时候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人。这是他这么多年在商场上的修为。
不得不说,不论是骆十佳还是栾凤,都能很轻易激怒他,让他失态。从昨晚到今早,没有一件事不是乱了阵脚的。
坐在办公室里,秘书不断送来各种需要签名的文件,忙碌让他暂时忘了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事。
午饭时间,闫涵放了秘书和总裁办一干人去吃午饭,他则一直在处理工作,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空荡荡的总裁办只剩闫涵一人,电话来时也是闫涵自己接起。
“喂。”
“我找闫涵。”电话那端的人直呼闫涵的名字,只两个字闫涵已经知道了是谁。
许久没有消息的人,因为“那事”被他外派受罚的邵迁。
“什么事?”
大概是没想到电话会直接被闫涵接起,邵迁也是一愣,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直截了当说明目的。
“有人要见你一面。”
“谁?”
“姓沈。”
闫涵不屑嗤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邵迁,我的家务事,你少管。”
邵迁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他抓了老彭。”
……
☆、第六十四章
“他想威胁我?”闫涵有些恼怒地解开了西装的纽扣,拿起无线听筒往落地玻璃处走去。
高层大楼的视野开阔,也有几分空荡荡的高处不胜寒之感。闫涵冷冷一笑,没有一丝惧怕,也没有一丝犹疑:“你们要玩什么把戏,你们自己去玩。”
邵迁听出了闫涵的不耐烦,呼吸声明显急促了几分:“老彭被抓走了,你以为你可以逃得过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做了什么都和我无关。”电话中不知对方的情况和底细,闫涵说话仍旧滴水不漏:“邵迁,我很早就提醒过你,我们是做合法生意的人。你要搞清楚,出了什么事,我保不住你。”
“你狠!”邵迁气急败坏,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半晌只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闫涵知道邵迁被激怒,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冷冷地对邵迁说着:“对了,告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不见他,是因为他不配。”
电话被挂断,邵迁对着坐在一旁的沈巡气恼地摔了电话:“按你要求打过电话了。你看,和我说得一样。”
沈巡敢单枪匹马来找邵迁,自是有多重的准备。他不怕邵迁发怒,也没有再和邵迁说话,只是坐在邵迁的办公室里,自顾自点燃了一支香烟。袅袅的青烟在沈巡面前缭绕,沈巡面色冷峻,沉默得如同一尊蜡像。
“他不会见你。”邵迁皱了皱眉头,说话的口气中带着多年的恨意:“你不了解闫涵,当年他为了上位,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放弃了。在夺了自己女人的男人手下谋生,什么叫忍辱负重?你能做到这样吗?”
邵迁冷冷一笑,眼神是那么轻蔑:“但是,他能reads;重生之联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