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海涛不是不相信沐阳,只是他已经看过太多的医生,都于事无补。
对儿子的病,已经有些绝望了……
“沐阳兄弟,也许我命该如敢此。”
摊上这样的孩子,沐海涛就是再有钱,它也不香。
“去看看吧!”
沐阳点了点头,说:“让我看看,说道不过能治好……”
“你都不知道我儿子叫什么名字吧?”
沐海涛苦笑了一下:“平时我们都担心他,怕他出事,又怕他被人欺负,所以一直都是让他在家里,他叫沐枫。”
“大风的风?”沐阳反问。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不是,是枫叶的枫。”
“名字不错。”
“当时也是脑子一热,起了这样一个名字,都说贱名好养活,可是我儿子他……”
沐海涛对儿子的病,说真的也是操碎了心,以前给儿子看病,说是一掷千万金,真的一点也过份。
“沐阳兄弟,我这么和你说吧,这些年我挣的钱,几乎都给我儿子看病了。”
“村里人都知道我有钱,可是现在我连五十万都拿不出来,你能相信吗?”
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还是收粮食,所有人都知道,做这个生意,首先要有钱!
因为十里八村的人来卖粮食,钱可是一分不能少的,都要是现金,少人家一分钱,那么名声就干没了。
“兄弟,不瞒你说,往前又要收秋了,新玉米下来,我还要去贷款,要不然生意真的做不下去的。”
事情从来也就是这样的。
无论别人再怎么去讲,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真心让人无语。
很多时候,这种意外的发生,一向也就是这样,完全超出了别人的接受能力,在沐家村,谁敢说沐海涛没钱,那简直就是放屁,可是沐海涛真的没有钱。
“海涛哥,别再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沐阳说着,一抹微笑,也就在他的嘴角处轻轻的荡开。
“阳光一点,生而为人,不管是成功,还是拼搏,到头来都已经很清楚了,这种意外的发生,都是在考验我们人心是否真的坚如铁石。”
沐海涛对些深有感触,他说:“小阳,你说的真好,上过学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我这种小板凳毕业的,虽然逮到了机会,赚了一点钱,可是我们这种人,骨子里就是个大老粗,说不出来那种文绉绉的话。”
“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一首词的,是辛弃疾的词,里面有这么一句,如今尝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太多的无奈,也就是人生,根本就说不出来。”
沐阳也就是这样想的,对人生的感悟,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有感而发,而这样的事情,速来也就是如此,没有太多的东西,也没有捷径可走。
不过,沐阳天生就比同龄人敏感,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是这样的,也不要能让他少年老成,更多的时候,素来的事情就是这样。
人生有太多的不同,可是人生也有太多的相同,过去的人生,只要是知己,两个人坐在一起,慢慢的聊着天,也就不能发现,其实这所有的一切,到头来都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