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讲起了。”
【以下省略一千字……】
听完谢陆屿一堆废话,潘小成从中准确抓到重点。
他把杯子从谢陆屿手里夺下来。
“喝什么喝,天天搁这不干正事儿。”
潘小成痛心疾首。
“人小孩才多大?还不懂事儿,再说都有代沟了,你也下得去手。”
谢陆屿嗤之以鼻,他手机放在桌子上,大个子坐起来往前倾,显得手机都有些袖珍,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那是你老,我跟你不是一个年代的,我还是八九点钟的太阳,般配。”
潘小成突然正经了起来。
“说真的,真动心了还是见色起意玩玩?”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玩儿什么,我是正经人,奔着结婚去的,婚姻多神圣,请你对它保持一定的尊重。”
“那你都二婚了……”
压根就没什么说服力。
谢陆屿划手机的手顿住了,他两年的婚姻没什么存在感,之前他没想那么多。
他低着头,手指也不知道在划什么,沉默了下来。
谢陆屿自己有一对失败的父母。
但是他没跟其他一般的小孩一样,就这样失望了之类,反而对爱情特别向往,从小就想,自己不要联姻,一定找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连带着也一直对婚姻抱着很认真的态度。
那时候还跟潘小成讲不拍吻戏,拍就借位,要留给爱人。
潘小成差点当场笑出来,纯情的少见,更别说搁娱乐圈了,但就是到现在,谢陆屿还是守着那有点可笑的规矩,坚持到现在,拍吻戏就借位。
结果一切到头来就跟个笑话一样。
当初就连说起亲吻都会脸红的少年直接跳过了恋爱的步骤。
莫名其妙的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结婚,就只有一句轻描淡写的通知。
只有这件事,谢陆屿连提都不想提起。
连当初潘小成给他的一叠文件连带离婚证都还搁潘小成文件办公室角落,谢陆屿就碰过一次,从潘小成手里接过来,把它扔到了角落。
潘小成拍了拍谢陆屿的肩膀,谢陆屿也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那件事的时候谢陆屿还不大,同龄人都谈过几次恋爱了,谢陆屿跟断情绝爱似的。
这么大了,头一回动心,说实话,潘小成挺高兴的。
偏偏嘴贱,这时候提了谢陆屿的糟心事儿。
潘小成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斟酌着用词。
“这事也不能怪你,你也不用瞒,跟人好好解释,我看人家挺通情达理,也不是脾气不好的——”
谢陆屿破天荒没说话,潘小成声音越来越小,过了好一会儿,潘小成才听见谢陆屿道。
“我还没说。”
“我不敢说。”
“我怕他嫌我脏。”
*
天气阴沉沉的,隐约有点冰凉的雨点儿。
谢陆屿正在花店,现在天气有点冷了。
他骑摩托出来的,酷到家的行头。
夹克外套,里面一件短袖,外套敞开着,露出一截锁骨,跟脖子上绳制的项链,一根绳穿了个骨制品,破洞牛仔裤。
戴了线帽,一只半指的手套,还有必备的口罩。
谢陆屿露出的一只手,手指上戴了两个装饰性的戒指,耳朵上还着耳钉,尤其外面还有辆摩托。
看着有点叛逆,非常拉风酷炫。
这时候却站在放满各种花朵的花店里,认真的听店员介绍各种花的花语。
最后再三犹豫,选定了满天星。
店员正在替他包起来,女店员抱在怀里,满满一捧满天星。
谢陆屿拿着下部,很轻松的样子,他个子大,显得花都小了一圈。
女店员多看了他两眼。
“无声的爱,爱如繁星,你女朋友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