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节(1 / 2)

我在车上没有找到关于女人身份的线索,现在到了她家里,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查探一番。

拉开的茶几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日常用品,水果刀、卫生纸、几包茶叶,还有一小瓶醒酒药。

“普通人家里很少会储备这东西,看来她经常宿醉。”我把药瓶拧开,阅读过使用说明后,倒出几粒在掌心:“真是麻烦,张嘴。”

女人睡的很死,哪里听得到我的声音,为了让她赶紧醒来,我只好抓住她的下巴将药片强行塞进她嘴里。

她的嘴唇摩擦着我的手掌,湿润、柔软,若是换个意志不坚定的人来,说不定真会把持不住。

把沙发垫垫在女人后脑,防止药片或者其他异物卡进气管,弄好之后,我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去厨房给她接了杯自来水喂她喝下。

“但愿有用吧。”我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现在是十一点十分,距离直播开始还有五十分钟。

放下雨伞,我在女人的屋子里转了起来。

客厅布置简单,地面整洁,所有东西收拾的井井有条,只看这些根本无法把她和凌.虐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

“垃圾桶干干净净,套着新袋子,应该每天都清理。卫生间的镜子一尘不染,化妆品由低到高摆放,牙刷牙膏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这女的是不是有强迫症?”我看向客厅的窗户:“总觉得有点奇怪,如果她真是一个细心的人,为何我进来的时候窗户会是开着的?天一直阴着,明知道会下雨,离开房间还不关窗?”

眼睛眯起,我悄悄向后,脊背贴着墙壁:“有没有可能是女人离开家之后,又有陌生人通过窗户进入了她的房间?毕竟她的邻居也都是些奇怪的家伙,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屋子不大,几乎没有能藏人的地方,检查完厨房、卫生间后,我推开了卧室的门。

“什么味道?”门一推开,就有一股怪味钻进鼻腔,像是有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

我捂住口鼻进入卧室,四处查看,并未找到那股怪味的源头:“好像是从这面墙壁传出的。”

走到床铺紧挨的那面墙前,我抽动鼻翼:“墙内藏有死尸?”

向后退了两步,我回忆建筑结构,发现这面墙后面正是画家的屋子:“腐烂味是从他家里传出的,难道我之前的猜测是真的?他双手拿着行凶工具,所以才无法用手关门?”

手掌贴在墙皮上,这面墙壁受潮严重,手指用力一扣就能挖下一大块墙皮。

第707章 形体模特

“其他墙面都没有问题,只有和画家屋子相连的这堵墙异常潮湿,就像是常年被水浸泡一般。”如果说这里是卫生间或者厨房我还不会太在意,可这里是女人的卧室,每天睡在如此潮湿散发臭气的地方,她居然可以忍受?

墙面的上涂料是后来刷的,和墙体本身的颜色存在诧异。

我想要弄清楚这面墙潮湿的原因,便挑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用指甲将墙皮扣掉。

“这是什么?”随着外面那层墙皮脱落,一个手指粗细的孔洞引起我注意。

洞孔不大,正对着女人的床。

“高不高、低不低,不像是悬挂东西钉钉子留下的……”我半蹲下来,运用判眼朝孔洞看去,黑漆漆一片,画家那边的墙面上似乎糊着红色颜料,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新刷一层涂料是为了遮挡这个小孔?”我手指划过墙皮,用指尖触碰,很快在另外几个角落也发现了类似的孔洞:“不止一个,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

孔洞正对床铺,我把自己想象成醉酒女人,坐在床上,凝视墙皮后面隐藏的孔洞。

“孔洞的摆列难道蕴含某种规律?”无论是谁,大晚上盯着墙上的孔洞肯定睡不安稳,也难怪女人会二次粉刷墙壁。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我从孔洞中看到的红色颜料色泽奇怪,有点像……”手不小心按到了枕头上,指尖传来的触感让我一愣,枕头内的填充物不是丝绵、豆皮,而是一种没有柔韧性好似动物毛发一样的东西。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拉开枕头套上的拉锁,轻轻抖动,一大团乌黑浓密的头发掉了出来!

“枕头里藏着头发?那女人天天晚上睡觉就枕着这东西?”我抓住其中一缕将其提起,下面出现的场景让我心神巨震,这竟然是一个条编好的黑色辫子!

和成年人的手臂一样长,用黑绳捆绑,末端散开着。

看到黑色长辫,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店老板曾告诉我的传说,那个打着黑伞的女人就梳着两条这样的辫子。

“好看吗?我亲手编的。”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预兆。

我僵硬的转动脖颈,看到那个醉酒女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她斜靠着卧室房门,身体好似一片羽毛轻飘飘的,但是她的眼神却让我觉得很沉重,那一双眼中蕴含的情感十分复杂,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

有戒备、有疑惑、有厌恶,还有一丝难言的痛苦。

“你……醒了?”我尴尬一笑,急忙岔开话题:“看来那醒酒药效果挺不错的。”

“头疼的要死。”女人手扶着房门,走路摇摇晃晃:“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除了我还有别人吗?”我拿起黑色长辫:“你为什么要编织这东西?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怎么?你害怕了?”女人轻咬嘴唇,向我走来,快到床边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小腿一软,正好朝我胸口倒下。

一手撑着床,单腿用力,在女人倒下的时候,我直接闪到了一边。

她双膝跪地,上半身扑在床垫当中。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方似乎又刻意制造机会来引诱,送到嘴里的嫩肉若是换个人来估计会半推半就的将其吃掉,毕竟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冲动,会短时间被荷尔蒙支配。

坦白说这个骨感女人身上有种别样的诱惑力,她长得十分精致,就像是一朵长在坟墓上方的玫瑰花。

表面艳丽、散发芳香,每一片花瓣都好像艺术品一般。可要是向下深挖就能发现,它的根茎早已刺破了棺椁,正在从尸体当中汲取养分。

这样的女人沾不得,她内心的病态迟早会将一切毁掉。

我没有任何要去搀扶醉酒女人的意思,她跪了半天,保持这个姿势,上半身转动,侧着脸看向我,眼中带着几分幽怨:“你可以扶我一下吗?”

“要是我不扶,你准备在这里跪一辈子?”我和女人保持距离,面带微笑。

“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女人揉着跪红的膝盖,爬上床垫,好像一只归巢的麻雀,收拢羽翼,蜷缩在床单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