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欣然收下她的钱匣子了,将匣子放到小几上,手掌轻轻拍了拍:“六姑娘放心。”

大半身家送出去,姜杏之其实还是有些心疼的,依依不舍的再看了两眼匣子。

不过也只有两眼,剩下的心思全都被陆修元沾满了。

姜杏之面色羞赧,温温软软地说:“道长可以叫我杏之。”

她这般模样太招人疼了,陆修元莞尔,眼神温柔和煦,俊美异常,嗓音也是极柔和:“杏之。”

姜杏之心中激动,原来她的名字被他叫的好好听,她耳根子都烧起来了。

她的耳朵小巧,耳廓分明,陆修元眼睁睁瞧着颜色由净白变成嫣红,格外的诱人一亲芳泽。

“难怪杏之喜欢杏花,原来是因着这个原因。”陆修元克制住想要亲亲她耳垂的欲望,沉声道。

姜杏之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瞧着窗外,杏花已经凋落,绿油油的叶子下藏着指甲盖大小的绿果子。

“我母亲极爱杏花,可惜她那年没等到杏花开就去世了,”姜杏之轻声说,“所以我外祖父就帮我取了这个名字。”

外祖父母似乎怕她伤心,很少与她将父母的事情,这些是她听扬州府里的老人说的。

隆冬腊月,身怀六甲守在家中等着丈夫战胜归来一起赏杏花的母亲,收到了丈夫战死沙场的消息,忍着悲伤诞下女儿,一月后抑郁而终。

听说那年杏花开得很早。

陆修元手掌在她发顶揉了揉:“很好听的名字。”

姜杏之仰头冲他露了一个笑,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不难过了。

上辈子她孤身一人,这一辈她同样没有打算嫁人,她有道长陪着就好啦,等以后她攒够了钱就带着道长一起回扬州。

姜杏之虚瞧了陆修元一眼,也不知道长愿不愿意。

不过便是现在不愿意也不妨事,她努力对道长好,他以后就会愿意了吧!

姜杏之歪头瞧他:“道长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呀?”

她心里难免有些惴惴不安,道长见识广,能如他眼的怕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物件,可她没有多少银两了呀!

陆修元自然知道她还有几日就要回西宁侯府了,大概知道她在准备什么礼物,他心里也有数,小姑娘已经掏空了家底来“养”他了。

“送一幅画给我吧!”

上次偷看过她的画,画技不错,的确是得到了几分贺老先生的真传。

姜杏之没往她画的那两幅画上想,道长这般雅致,自然喜欢书画。

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一幅画。

心里有了个不花钱的打算,送道长她亲手画的画岂不是更有意义。

姜杏之在这儿玩了一整日,天将黑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陆修元握着他的卖身钱悠哉悠哉地上了楼。

两辈子,他都不曾想到,他和她会以这种方式确定关系,陆修元轻笑一声,亲自将匣子妥帖安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哇!道长好坏啊!骗我们杏杏的钱。

只恨我们杏杏见识少,付了钱,就该要求他亲亲抱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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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姜杏之回去后,就列了一张单子让香净明日下山去墨斋采买。

她想着送给道长的画,总不能像她留给自己看的那两幅一样,随意裁了宣纸便画了,她这儿既没有绢布,颜料也不齐全,若没有这些画出来也是不成样子的。

五贯钱瞬间去了四贯,对姜杏之目前财务状况一无所知的香净还给她带了东大街的曹婆婆饼铺的梅菜饼。

姜杏之一边心疼着一边吃着梅菜饼。

姜杏之吃完了饼,便待在书房不出来了。

对待要送给陆修元的画,姜杏之很是用心,光是画轮廓就用了两天,之后又要处理绢布,勾描轮廓,上色,等装裱完成,已是六天之后了。

这几天,她在香净和阿渔眼里可以说是废寝忘食,一心扑在画作上。

香净每每叫她用膳,见着她沉静认真的模样总是很难开口。

如今画完了,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香净轻声说:“上次姑娘画这么大篇幅的画还是老太爷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