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李茗休坐在他的地铺上,他面前的垃圾桶里丢满了烟头,而烟灰更是吹的地板上到处全是。
他嘴上还叼着一根燃至过半的香烟,正呆愣愣地看着她。
他的脸上写满了意外之喜。
显然是没想到余霁丹会回来的这么早。
余霁丹将许宜年送给她的玫瑰花随手放在了鞋柜上。
一脸严肃地盯着李茗休。
“这一天是不是光在家抽烟了?”
李茗休正要站起来,听到余霁丹的话,他赶紧将嘴上的香烟掐灭丢进垃圾桶中。
“平时藏的挺好啊,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还是烟友呢?”
“我……”李茗休百口莫辩。
余霁丹夹了李茗休一眼,自行走进卧室中。
李茗休走到窗边,开窗通风,一转身,他便注意到了鞋柜上的玫瑰花。
玫瑰花上的刺,一根又一根地往他的心尖上扎。
李茗休慢慢地走进卧室。
余霁丹正在翻找衣服。
李茗休坐到床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余霁丹的背影。
她的动作突然一滞。
然后她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纱衣。
一件李茗休和余霁丹都无比眼熟的纱衣。
是他撕破的那一件。
“我最喜欢它。”余霁丹淡淡地说,“可是它被你撕坏了。”
李茗休笑了一下,接着咳嗽了几声,声音又轻又柔:“可以补好的。”
“是吗?”
余霁丹面无表情地从床头柜中拿出针线盒,费了半天的劲才穿好一根线,她捏着那根细细的针,一点又一点的缝补起来。
李茗休的目光在余霁丹的脸蛋和手指之间不停地游走。
余霁丹突然放下纱衣和针线,冷冷地说:“我缝不好。”
“我来——”
李茗休接过余霁丹手中的东西,一针一线,将他亲手撕破的纱衣,用他能做到的最完美的针脚缝合。
余霁丹看呆了。
她原本是想用这件纱衣刁难李茗休,想告诉他,他们应该像这件纱衣一样,顺其自然的破裂。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李茗休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真的会针线活……
而且有模有样的。
余霁丹抬起视线,看向李茗休的脸,抿了抿唇角,她叫他的名字:
“李茗休。”
李茗休放下手中的纱衣,眼角的余光滑向余霁丹。
他甚至都不敢正视她——他害怕她嫌弃他缝补的不够好,他更害怕她再对他说一拍两散的话。
余霁丹深深地提了一口气:
“李茗休,你喜欢我吗?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追求我呢?我要去和别的男人约会,你都不难受,不吃醋的吗?你为什么不对我说……”
话音未落,余霁丹便被拉进一个怀抱中,紧紧地、牢牢地、仿佛一辈子不会放开。
李茗休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耳畔,声音中近乎是哀求了:“霁丹,不要去,你不要去……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第24章 chapter 24
第二十四章
余霁丹觉得自己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
她见不得男人这样低声下气的, 更不要说那个男人还是李茗休……
余霁丹微微动了动脖子,就着拥抱的姿势,将自己的脑袋枕在李茗休的肩膀,她感慨着:“既然你喜欢我,就要说啊, 告诉我, 大声的告诉我!你什么不说, 难道全靠我的猜测吗?你做再多的事, 都不如直接告诉我, 你喜欢我,一针见血。”
“好, 我说, 我告诉你——”李茗休将余霁丹抱得更紧,他的嗓音原本就适合说情话,如今却故意地在她的耳边诉说,轻声细语、柔情蜜意,好像存心想把她灌醉一样:
“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喜欢你, 非常喜欢你, 特别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