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穿着件吊带睡裙,盘腿坐在摇椅上,玩儿着手机。
时琦听见身后的动静,扭头冲他道,开心的像个孩子:“这里挺凉爽的。”
周慕深知道这姑娘的习性,喜冷却不喜热。两人同床共枕这个把月,她总要将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睡觉毛病又多,总会发几次低烧。
这么一来二回,周慕深每到半夜都会将空凋温度调高,然而她对温度总有奇特的敏锐感,总是大半夜踹他醒来,雄赳赳气昂昂指派他调低温度。
两人同坐一把摇椅,时琦坐在他膝上。
漆黑的夜幕,几点星光若隐若现,远处有一抹红,缓缓上升,她低声问头顶的人:“那是孔明灯吗?”
“嗯。”
“你点过没?”
周慕深抽了口烟,也看了眼那抹缓缓上升的红:“没有。”
“我点过,还是高考前夕。晚自习,班主任召集大家到学校附近的一处空地上,跟你说,那时候我的孔明灯还破了个口子,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解决的吗?“
周慕深低眉看她,时琦继续说:“最后,我跑去学校旁边的小卖铺买了个五块的胶布,给补上那口子。然后那个破了口子孔明灯终于缓缓飘上天。可是我的宿舍钥匙却掉了,大半夜的,又拿着手电筒一圈一圈绕着那片空地找钥匙,很傻吧?”
那样纯粹稚嫩心情,如今再也不会有了,把所有的希冀都投掷于一盏灯上,那样傻的冒气的行为。
她仰头看他,周慕深手指拂开遮住她眉眼的碎发,嘴唇翕动:“是挺傻的。”
时琦也不生气:“周慕深,等我们年纪都大了,也找这么一处地方养老吧。”
絮絮叨叨一番,她看了眼他手里的烟,喉咙有些发痒,她又问:“你没事吧?”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周慕深却听懂了。
时琦抬眸亲了亲他的下颌,唇瓣迅疾离开时,被周慕深捏住下颌,他似笑非笑睨着她:“哄小孩呢?”
时琦眨眨眼,她的眼睛明明清澈明镜,他却觉得似这茫茫夜色,又似一口沉静幽邃的深井,引他掷入。
时琦欲出口的声音,淹没于他的唇齿间。
半截烟孤零零掉落瓷砖上,灰色烟蒂掩隐那点猩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没抛弃的姑娘们,鞠躬~
第34章
两人从阳台辗转到卧室。
时琦搂着他的颈子, 额头覆上了一层薄汗。
指腹堪堪擦过那团霜雪上的红杏,时琦忍不住绷直了身体。周慕深捉住她的手,覆在他皮带搭扣上, 声音暗哑:“帮我脱了。”
指尖冰凉的触感, 昏沉的意识清醒了不少,想起这是在周慕深的外婆家, 心里有几分顾忌,她仰起颈子,在他耳边低语。
他捉住她的手,覆在那上头,眼睛沉沉盯着她:“你觉得能停得了吗”
时琦两颊滚烫, 手下那东西好大一团,无法盈握,她小声嘟囔:“臭流氓。”
“乖, 解开。”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尾椎滑下,勾住那片薄料,时琦配合他的动作。她在□□上向来不忸怩,胆大得很。这一点,周慕深很满意, 抬高她的一条腿,正欲进入。
门外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敲门声。
周慕深轻轻啧一声, 不耐地拧起眉头。
“时琦, 睡了吗?需不需要给你们拿条空调被?晚上可能会有暴雨。”
所幸此刻屋里的灯是关的。
周慕深掐着她的腰,慢条斯理的磨, 时琦一开口,便忍不住嘤咛,她瞪大眼睛,只好将手掩住嘴。
黑夜里,周慕深轻笑,亲了亲她的手背,压低声音:“手拿开。”
时琦依言照做,他的唇代替了她的手,抬高她的臀,一沉到底。
c市最大夜场的包厢里。
杨博钰搂着一姑娘,点了根烟。
“杨哥,听说你把b市那周司给整了?陈老头还停了人半个月了,可真厉害。”那人竖着拇指,啧啧奉承道。
杨博钰笑,将烟头捻在烟灰缸里:“两年前那个仇,老子可还记得,还不整死他。”
杨博钰这人,就是一个不学无术靠着家里老子的权钱势为非作歹的主儿,在c市,名声挺远的,但确实臭名远昭。这伙人里,虽然面上敬着他,但打心眼里是瞧不起的,敬的也不过是人家老爷子的钱权罢了。
这年头的人,阳奉阴违。
“不过也只是休息半个月,缓过这阵风波,估计也没什么事儿了。”
杨博钰也清楚这问题,但能泼个脏水让周慕深脏几天,他心里也舒爽。
宋淮南得知周慕深来c市,特意拉他出来聚聚,定了个包厢。
“嫂子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