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艾米找了一份小提琴教师的工作,每天不仅要打理家务、照顾孩子,还要外出工作赚钱,她坚定地认为哪怕前夫留了钱,她也不能坐吃山空,何况学习花滑是很耗钱的事情,她必须要有收入支持儿子追求梦想。
维克托往日期盼的母亲的全神关注,在父亲离开后终于降临到他的身上,可他宁愿妈妈幸福。
半年后,他在某场比赛中拿了第一名,并因此获得了有名的花滑教练雅科夫.菲尔茨曼的赏识,于是他搭上火车前往圣彼得堡,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学习花滑。
他觉得这样也许是件好事,和雅科夫训练会让他滑得更好,而且去住体育中心宿舍的话,妈妈也可以省去照顾他的精力,过得轻松一些。
本来以家里的财力,要负担维克托去圣彼得堡的钱是有些紧凑的,但这时候他的父亲又突然联系上了他们。
安德烈.尼基福罗夫说他目前在圣彼得堡的某家医院就职,并愿意履行一个男人的义务给他们生活费,如果维克托要去圣彼得堡的话,还可以住在他在圣彼得堡的某所公寓里。
艾米想送他去圣彼得堡,又无法放下工作,只好将行李箱塞得满满的,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下车后在出站口等安德烈去接他,要听教练的话,好好吃饭好好训练……
她念叨了那么多,在火车的窗边对他招手。
“维坚卡,你要好好的,好吗?到了地方就给妈妈打电话。”
维克托趴在窗口看着她,鼻子发酸,他不停地招手:“妈妈,你也好好的好吗?别太累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他差点就要抛下行李箱,从窗口跳下去,抱着母亲的腰说他不走了,就待在她的身边哪儿也不去,可他又必须要走。
等到了圣彼得堡,他的眼睛发红咽喉干涩,都是哭的。
安德烈站在寒风里接他,这个男人没有替儿子拿行李箱的意思,戴着眼睛沉默冷淡,把维克托领到离市中心一处一室一厅设施齐全的公寓里,说他会帮忙交每个月的房租和物业水电,会定时给他留生活费,要去体育中心的话就坐附近的地铁。
但维克托一看屋子只有一间卧室,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和他住一起。
和离婚前一样,他总是只给物质,不给照顾,但维克托也没觉得多意外。
于是他第二天自己去了体育中心找雅科夫报道,雅科夫是个看起来有些严肃的中年男人,发际线和维克托的父亲一样岌岌可危,但的确很会教学生,并值得信赖。
维克托天赋过人,尤其在跳跃方面很不错,他才十岁,就已经可以满场蹦跶三周跳了,且跳跃的成功率不比那些已经参加青年组比赛的大孩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