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这几天，汪寻湛没搭理工作室的事情。他和白楚白天腻在酒店房间里，到了傍晚全副武装出门，或者找个僻静的餐厅吃饭，再不然钻进电影院一类的室内空间。

两人默契地避开了“林晨”这个话题。男人之间的感情，更多时候有着莫名的共识。时间会冲淡那些负面情绪，两人并非扭捏做作的主。既然事情以这般情况开始，比起沉溺过去，往后的事情才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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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比汪寻湛设想的短了一些，两人提前离开。

白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医生提及父亲的情况有好转。

下了飞机，汪寻湛犹豫着问：“我陪你去医院？”

白楚看了看他：“好……”眼神中闪烁浓浓的忐忑。

汪寻湛拉住他的手，轻轻捏着：“会没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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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汪寻湛跟在白楚身后上楼。走到病房门口，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见白楚，颔首示意：“楚少爷。”

白楚没吭声，开门与汪寻湛一同进去。

高级病房分内外两间，汪寻湛环视四周，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间。病床上躺着的男人上了年纪，眉宇硬挺，宁静却如山峰一般威严。夏寒坐在病床旁发呆，神情尽是柔情，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全世界。他一只手拉着白父的手，指腹来回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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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向汪寻湛，白楚叹气道：“你在这里等我吧，我自己进去。”

“嗯。”汪寻湛点头，侧身靠在一旁的墙上。

白楚深呼吸，犹豫片刻，推门进去。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话，夏寒站起来，俯身将嘴唇压在白陌升的嘴唇上，轻触片刻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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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走出内室，正对上汪寻湛的目光。他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上去没什么说话的想法。

汪寻湛随手拿起一旁的病历，比起最初在维修店看见的那一张，手里的这份详细记录了白陌升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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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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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寻湛叹气合上病历，他没有细看，单单这四个字都已经让他心里难受起来。

坐在一旁的夏寒抬头望他，眼神虽冷意十足，却也难掩张狂：“怎么不看了？”

“他父亲情况怎么样？”汪寻湛平静地接话，不愿起冲突，“之前电话里说，情况有好转？”

“嗯，”夏寒稍稍点头，“昏迷了一段时间，这两天有好转。”他移开视线，两人的对话提不起他的兴趣。

“我之前在医院看见你了，和英航一起。”汪寻湛随口说起，那日两人眼神交会，自是知晓彼此。

夏寒不买账：“你想说什么？”

余光扫过坐在病床旁的白楚，汪寻湛想了想：“他父亲……是怎么受伤的？”

“白楚没告诉你？”夏寒语气中满是讽刺，一瞬间充满攻击性，“这伤，本来是在白楚身上的。”

汪寻湛一时不知说什么……想来白楚口中那句“因为我躺在医院”远远比汪寻湛思索的还要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