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 / 2)

婚契 展雪凡 2332 字 2天前

男人果然饿不得,顾诚之这段时间一直是早出晚归,就连沐休都给省了,两个人亲近的时候也是浅尝即止,算算时间也有小半个月了,好容易逮到个沐休,还真是变着法的玩花样。

说起来,楚君逸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耻度有点大,他的脸皮还真没厚到那种程度。

那一晚的事情,有他高烧迷糊的原因,也有顾诚之打算和他同甘共苦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他爱顾诚之。

看着他满足的神情,楚君逸心里又是温暖又是喜悦,时不时的还会带上几分羞恼,各种滋味轮了个遍,末了用被子将脑袋一蒙,眼不见为净。

楚君逸在床上一直躺到了晚上,直到儿子回来都没能爬起来,手软脚软全身无力,纵欲的感觉让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祺哥儿不明所以,只以为楚君逸是病了,满脸关切的趴在床边问着他爹可有好些?

听话的儿子让楚君逸欣慰不少,伸手摸了摸祺哥儿的头,一边安慰儿子,一边给儿子他老子甩白眼。

“爹爹病了就要好好休息。”祺哥儿一本正经的说着,还将楚君逸伸出来的那只手塞回到被子里,用他那只小小的手摸了摸他爹的脸,担心道:“又红又烫的。”

楚君逸:“……”

顾诚之坐在一旁,听到儿子这话,差点就要笑喷出来,不过为了晚上不去睡书房,他连忙打断了儿子的话,三两句就将话题引向别处。

等到儿子的注意力被他拐带歪了之后,顾诚之才满脸讨好的看向楚君逸。

祺哥儿年纪小、不知事,错把楚君逸脸上的春意余韵当成了高烧,可顾诚之却不敢顺着这话往下接,隔了那么多天才吃饱一次,他也怪不容易的。

沐休只有一天,次日一早,顾诚之照常去户部当差。

楚君逸伸展了一下还带着轻微酸软的身子,起来送儿子去书院。

其实楚君逸觉得他和顾诚之已经很和谐了,要说差点什么就是他的体力精力真是拍马也赶不上顾诚之,其他地方都十分契合,可就这一点……

有时候被折腾得狠了,他还真想过把顾诚之榨干算了,可事实总是残忍的,以顾诚之的体力和精力,楚君逸要是能把他榨干,估计自己的小命也快要到头了。

那日之后,顾诚之有闲暇的功夫都会帮楚君逸画上一幅画像。

这回画的都是正经画像,那种类似春宫的画稿他是不再画了,因为楚君逸时不时的会来上一回,床笫之间也平添不少乐趣。

因着被顾诚之挑起了兴趣,楚君逸也会跟着画上几幅。

不过他的画和顾诚之一样,匠气太重,失了本真,真说起来和顾诚之以前所作之画可谓是半斤八两。

顾诚之画别的画不好,可画起楚君逸来,无论是笔法还是技法,都会突飞猛进,画出的人物跟被赋予了灵魂一般,但当他画起其他事物,水平骤然下降,又回到了跟楚君逸相同的水平。

对此,顾诚之感慨:“这就是爱的力量。”

楚君逸无语之余也画起了顾诚之,怎么说呢,平时什么样,画顾诚之的时候还是什么样,没进步也没退步。

顾诚之故作伤心的要求补偿,被楚君逸面无表情的拍开之后又提笔画起了其他。

等到落笔之后,楚君逸看着画纸上的人像,神情显得有些怔愣。

顾诚之站在他的身边,安静的陪伴着。

画纸上画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英气俊朗,女子温柔美丽,两人脸上都带着温和幸福的笑容,端坐在院中的石桌两侧,皆是偏头看向作画之人,身旁花草环绕,身后还有几棵粗壮古树。

明明中间还隔着一张石桌,可他们却让人有种自成一体之感,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

“画得很好。”顾诚之将画看得仔细,末了又道:“你们长得很像。”

楚君逸淡淡一笑,道:“亲生父母……自然很像。”

不管楚君逸的灵魂是谁,这具身体都是他们的亲生骨肉,他们有着最亲近的血缘关系,如何能够不像。

“本来……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楚君逸叹息道。

他对父母有愧,十几年下来也没有冲淡那种愧疚分毫,他不知自己该怎样去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长时间的天人相隔,让他们的容貌在楚君逸的脑海之中慢慢褪色,但当他提笔将画之时,以前的记忆却又渐渐浮现,那么清晰,那么真实,恍若昨日不曾忘却。

顾诚之伸手揽住了他的肩,看着纸上的两个人,道:“他们很爱你,你是他们最重要的儿子。”

“恩,我知道。”楚君逸淡淡一笑,神情柔和,但眼中却带着几分伤感。

顾诚之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楚君逸手中的笔,另扯了一张画纸,埋首画了起来。

楚君逸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只等画中之人身形将露,他就知道顾诚之画的是谁。

等到画好之后,顾诚之将两幅画放到了一起,品了许久才道:“你画的比我好。”

楚君逸瞥了他一眼,却没有接话。

不是他画的比顾诚之好,而是父母过世的时候他一直在身边,那段记忆太过深刻,让他根本无法忘记。

顾诚之十多岁就去了边关,之后又是几年未归,等到回京时却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对父母的记忆只停留在远赴边关之前,那时的他根本就想不到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楚君逸接过笔,在顾诚之所作的画像上又添减一番,这回的画像倒是更接近于楚君逸记忆之中的顾二老爷和顾二太太。

那时他出了孝期,去拜访这对一直很照顾他的伯父伯母;那时,他们都还健在。

顾诚之看着楚君逸在画纸上勾画,直到他放下了笔,又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叹道:“爹和娘,老了很多。”

离家之时,父母正当壮年,一别多年,满头的黑发已经夹杂了银丝,可他身为人子,却一直未在父母身边尽孝。

“他们一直以你为傲。”楚君逸轻声说道。

即使顾二老爷每次提到顾诚之都是用“那个臭小子”来代替,但他能看出顾二老爷神情之中的骄傲和满足。

顾诚之笑了笑,将人抱在怀里,突然问道:“为什么你画父亲和母亲会比画我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