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圆舞记 长安夜雨 2167 字 3天前

“领什么证,你还没求过婚呢!”

“怎么没有,我说了很多次,求你嫁给我。”

要不要这么敷衍!蒋少瑄被季泊谦气到肚子痛,干脆扭过头去不看他。

一下车,蒋少瑄就直奔药店,广告上说72小时内都有效,现在连48个小时都不到,所幸来得及。

药店人很多,她徘徊了几圈,正想红着脸下手,不巧又遇到了中学时代的同学。

寒暄了几句后,蒋少瑄顺手拿了瓶维生素和同学一道结账,出了药店,就钻进车子勒令季泊谦马上下车替自己买药。

季泊谦只当没听到,挥手让司机开车。

蒋少瑄咬了咬嘴唇,打开手机网购。付了加急费,请店家保证当日送到,她才终于安心。

李韦婷五天后手术,明天起要开始术前检查,蒋少瑄请了假陪住,去医院前先到季泊谦的公寓收拾随身物品。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才察觉到小腹的疼痛,午饭吃到一半忽感某处湿润,立刻跑向了洗手间。

看到底.裤上的血迹,蒋少瑄如中了头奖般兴奋,高兴地第一时间跑到季泊谦面前:“放心,不会有宝宝的!我来例假啦!”

她脸上的笑容令季泊谦脸色更差:“我本来就没担心过。”

蒋少瑄哼了一声:“出了问题要去手术的是我!你当然不担心。”

季泊谦皱眉:“手术?”

“你都没求过婚,我们也没正式见过双方父母,离结婚还早呢!”

虽然她也嫌各种虚礼太繁琐,但太草率总会让人觉得女方不被尊重。蒋少瑄的这种微妙的坚持,处在高位的季泊谦或许想不到。

就好像,按道理说,她的妈妈住了这么久的医院,本就认识、又即将结亲的季泊谦父母不仅从未过来探望,更是连个慰问电话也没有。

虽然没听过闲言碎语,但蒋少瑄也知道人人都会羡慕她运气好,所以她才不能做出放低姿态的事。

正因为对方是季泊谦,交往不久就轻易答应结婚、未婚先孕都是绝对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儿。

☆、第45章

因为中午刚在心中念过,傍晚在妈妈的病房中见到季夫人时,蒋少瑄才会格外惊讶。

季泊谦的司机替蒋少瑄将旅行袋放到病房角落的椅子上,朝季夫人点了点头,退到门外。

“怎么傻愣愣的,叫人啊!”李韦婷笑着提醒呆站在门前的女儿。

“沈阿姨。”向季夫人打过招呼,蒋少瑄才看清蒋少旻的妈妈居然也在。

“二伯母,您怎么也在。”她压制住心中的厌恶,没说出那句“你干吗又来”。

“突然想起你妈妈爱吃我家厨子做的酸豆角,我午觉都没睡就赶紧送了盒过来。”二伯母神情自若、笑靥如花,害蒋少瑄差点生出他们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的错觉。

沈澜主动问蒋少瑄:“昨天你陪季泊谦去参加李家的晚宴了?”

生性保守的蒋少瑄唯恐因和季泊谦同住被未来婆婆看轻,抓错了重点,只面露尴尬地笑了笑。

哪知沈澜竟称赞起她来:“所以说男人就得有人管,不然活到一百岁都像小孩。以前我催他多出去应酬,他只当耳旁风,如今要成家了,终于知道什么叫家族责任了。”

不等蒋少瑄和李韦婷说话,二伯母便不遗余力地恭维起季泊谦:“泊谦是个多么完美的孩子!周围的人哪个不羡慕你?你这样在鸡蛋里挑骨头可有故意酸我们的嫌疑!”

干练如沈澜,也讨厌不起来夸自己儿子的人,她的笑容直达眼底:“哪里。他智商虽然高,情商却差得远呢。嫌烦不肯和这个那个维系关系,说到底还不是觉得有我挡在前头,我总不能一辈子不退休。”

二伯母又顺道夸起蒋少瑄:“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陪着,以后不用你催,他也一定乐意带少瑄出去显摆。”

沈澜笑笑,转而问起李韦婷的病情,听曾经的名医用一堆术语肯定手术的安全性和这个病的治愈率后,李韦婷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由衷地向未来亲家表示感谢。

沈澜看了眼时间,起身告辞。

“少瑄,替我送送客人。”

哪怕蒋少瑄有十二分不情愿,也不敢不从。不知道为什么,纵使季夫人一直对她笑,她也会感到不自在。

果然,沈澜此行并非是为了探病,一出病房,她便说:“陪我吃晚饭?”

蒋少瑄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在笑:“季泊谦快下班了吧?我们等他一起?”

沈澜眼神锐利,像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理:“他那边有急诊,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中午分开时,两人明明约好了半个钟头后见,季夫人却说得那么笃定,当真是有备而来?

虽然疑惑,蒋少瑄仍是坐上了沈澜的车子,刚一落座,她就接到了季泊谦的电话——季泊谦的时间太赶,匆匆说了句“自己先吃吧”,就挂断了电话。

没来及把“我正和沈阿姨吃饭”说出口的蒋少瑄郁闷地把手机放到一边,抬头冲沈澜笑了笑。

沈澜早就料到了电话是谁打来的,合上菜单,喝了口普洱:“外科医生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和外科医生结婚的人,很少有不抱怨的。”

“虽然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但专注于事业的男人最有魅力。”

“真的结了婚,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希望你替我劝他,接管我和他父亲的公司。”沈澜不想兜圈子,直接说明来意。

“您的意思是,不让他继续做医生了?”

“当然。手术台太小,简直浪费他的才智。你劝他的时候不要提我,他从小就爱跟我对着干,我喜欢什么,他就非不选什么,我想他念商科,他就非要学医……大概是我从小太苛责他,而他也不够成熟,明白不了做母亲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