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宓芷容没想到纪宁会提出这样的请求，这种请求听起来是非常过分的。

纪宁见宓芷容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回答，苦笑道：“我也知道，如此冒昧说出这种话来，会让你我都觉得尴尬，甚至以后还不知如何相处，但你相信，我对你的诚意是很足的，我愿意保护你……而且，我对身边的女孩子，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以后名分上的事情，还可以再商量。”

宓芷容摇摇头，却也低下头，显得很无奈道：“纪公子帮我和表姐报了大仇，本来小女子也应该以身相许的，但……”

听到但，纪宁便知道这件事或许没那么容易继续商量下去，让任何一个有独立主见的女孩子去选择，也不会这么选。

“小女子还没想清楚，其实……小女子心中也非常欣赏纪公子的才能，奈何，纪公子始终不可能为一个人所独有，或许是以前小女子有些痴心妄想了吧！”宓芷容这么一说，其实也等于是告诉纪宁，她对纪宁很欣赏，甚至有以身相许的打算，但奈何纪宁身边这么多女人，宓芷容不愿意接纳自己为妾的结果。

纪宁笑道：“或许会让你我尴尬，但说出来，总归是好的，让宓姑娘可以明白我的心意，我也能明白宓姑娘的心意，就算是将来没有在一起，那也是一种很甜蜜的事情……会成为回忆吧！”

宓芷容抬起头，看着纪宁道：“纪公子，您能给小女子一些事情，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清楚吗？”

“可以！”纪宁很坚定道，“我也很感谢宓姑娘还给我这样一个机会，但希望最后不是以分别为收场，将来或许我也没有精力再去兼顾这些事，或许在这件事之后，我们也要彻底分开了……”

宓芷容看着纪宁，目光中带着太多复杂的东西，最后她苦笑道：“纪公子乃是大才之人，是小女子高攀不上才是。”

“何必说一些有损自己尊严的话呢？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没有任何人，是有资格这么说的，连我都会觉得，我自己根本就是个浮萍，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更加觉得是跟宓姑娘你同病相怜吧！”纪宁叹道。

宓芷容望着纪宁，许久之后，她才叹口气道：“是纪公子自谦了。”

纪宁想了想，最终还是要迈步往门口而去，他要去跟沈康说清楚，他不想再在文庙中束缚自己，反正自己现在的文名还没到能控制一切的地步，他还需要出去历练。

“宓姑娘，希望我能带你走，如果不然，希望我们将来还有再见面的机会！”纪宁说出这番话时，就好像是要跟宓芷容告别。

纪宁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哀叹，这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忧伤，纪宁自己也会觉得很无奈，因为正是因为自己的一些坚持，才会出现今日的状况。

宓芷容点头道：“纪公子请放心，小女子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您答复，小女子也希望，我们彼此能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

纪宁虽然点了点头，但他心里却在想：“现在恐怕不是我做出什么正确的选择，而是你做出正确的选择才是，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