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这是,另一位鹅蛋脸的小美女忽然开口了,神情严肃道:“我知道。”

鹅蛋脸的江嘉眉,也就是武昌候世子夫人,忍俊不禁道:“原来我们子兰知道啊,快说给娘和你两位姨听听。”

南姗记得这位鹅蛋脸的美妇,夫家貌似姓君来着,所以,这位漂亮小女孩的名字是……君子兰么……

君子兰郑重其事道:“因为姗妹妹还不会说话,所以睡醒了不哭。”

南姗瀑布汗,不会说话=睡醒不哭,小盆友,你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啊……

君子兰那一番稚言,惹的三个大美人全部掩嘴发笑。

沈佳慧继续摸着小鼻子,好奇发问道:“为什么姗妹妹还不会说话?”

南姗黑线囧,如果她乱说话,会吓倒一船人的。

只听君子兰掷地有声道:“因为姗妹妹太小,还没学会说话。”

南姗暗暗道,这次小盆友的思维,总算没有太发散。

江氏总结道:“子兰,你是大姐姐,以后要多让着慧妹妹和姗妹妹,知不知道?”

君子兰伸一根小指头,轻戳了戳南姗的左脸蛋,才应道:“娘,我知道了。”

沈佳慧有模有样地也伸一根小指头,戳了戳南姗的右脸蛋,十分苦恼道:“娘,姗妹妹一直躺着不动,我和兰姐姐怎么带她玩啊。”

邱氏挥了挥手帕,笑道:“等你姗妹妹学会走路,就能一块玩了。”

沈佳慧追根究底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温氏笑了笑,道:“佳慧和子兰该闷坏了,让她们两个玩去吧。”

君子兰一脸兴奋之色,拍手赞道:“好啊,好啊,外面有好多漂亮的蝴蝶,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蝴蝶!”

沈佳慧已手脚并用,爬站起身来,眉花眼笑道:“温姨,我想捉几只蝴蝶玩,可以么?”

温氏笑道:“当然可以。”

君子兰和沈佳慧两个小盆友,俩人手牵着手,笑呵呵地跑到外头玩了,南姗很苦逼地爬起来,抓着摇篮使劲晃,她也很想自由活动啊!!

三个大美人看着南姗,各自笑语几句后,又开始说私房话,江氏问温氏:“阿珑,你的鱼钓得怎么样了?你家的大房闹开了么?”

温氏抿嘴一笑:“这鱼……还是不钓了吧。”

邱氏美目含嗔道:“为什么不钓了?我都和令国公世子夫人说好了,你家的大房闹个人仰马翻,她也顺便解决掉一个麻烦庶子,多两全其美啊。”

听到两全其美这四个字,温氏拍拍邱氏的手背,笑意奇怪:“把这鱼钩和鱼饵收回去,才会闹得更厉害。”

南姗咯咯咯笑了。

据她所知,南娥、南娟和南妍三个丫头,正在暗自较劲,南珏也来询问过温氏进展,并且表示,最好能再寻两门类似的更好,如今,南老夫人为了女儿和妹妹,竟也掺和了进来。

您老不是说压根没影的事嘛,干嘛也惦记上了呢。

可是,温氏要收回鱼竿了噢。

☆、第15章 幺蛾子

时光如水,悠悠淌过。

不几日,康妈妈又过来见温氏,带来第四件重磅消息,还有一些比较……刺心的糟烂事儿。

如之前南瑾的内部消息所言,南珏大伯近三年的考绩,确实评了个不称职,从正五品降到了正六品,南琦三叔近三年的考绩,也只堪堪评了个平常,继续做他的七品笔帖式。

理所当然,大房和三房均……炸锅了。

理所当然中的想当然,大房炸的最狠。

听闻此两道消息,南老夫人差点怒火攻心,有个在吏部当大官的儿子,不仅没帮衬到亲兄弟升官发财,其中一个在原位待着,她勉强也忍得下来,但是,另一个的官位品级,竟直接连降两级,这活生生在打她的老脸啊。

这让她以后如何再出门见人,让两个儿子如何面对以前的同僚,让两个儿子的儿女如何在同辈中抬头做人!

面对幼子的唉声叹气,以及长子的借酒消愁,南老夫人越想越怒,恨不得一脚踩上一只风火轮,追到江南咆哮问次子,我到底是不是你娘,那俩到底是不是你兄弟!

古代讲究夫荣妻贵。

老公高官厚禄了,媳妇也跟着水涨船高,老公丢脸了,媳妇自然也没面子,林氏和叶氏简直羞愤欲死,当然,林氏比叶氏更想去死一死,她老公才真正把脸丢到了满京城的旮旯地儿。

南府里头,唯一能拿捏住南瑾的,非南老夫人莫属。

于是,林氏和叶氏俩儿媳妇,为了自家夫君的锦绣前程,以及儿女的金贵未来,一人捏着一块手帕,跪在南老夫人腿边,一左一右地抹眼泪,这个哭着说,二弟这些年越发出息了,都不说拉一把落后的兄弟啊,那个嚎着喊,都是亲兄弟,二哥好狠的心啊。

若温氏在此,只会呵呵冷笑两声,你们出息的二弟和狠心的二哥,对你们男人说过的金玉良言,全被他们喂狗吃了么。

林氏和叶氏妯娌俩,齐了心协了力,先是回忆了以前的南瑾,多么多么友爱兄弟,又阐述近些年的南瑾,待兄弟们一日比一日冷淡,直到现在的南瑾,竟然狠心撒开手,不管受苦的兄弟们了。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那便是,南瑾从好儿子一路进化成白眼狼,这肯定是有人暗地挑唆,见不得她们这苦命的两房过上好日子啊,求母亲大人给苦命的儿媳妇做主啊。

字字句句都在指责温氏,是她给南瑾吹了枕头风,是她不想另外两房过太平日子。

得亏南瑾有先见之明,自己扯风落跑躲避老娘的同时,也不忘将温氏远远挪离在外,不然,温氏不得被这俩搬弄是非的妯娌,以及无事还要乱生非的婆婆,恶心到几天咽不下饭。

当然,更恶心的还在后头。

林氏拿出了最鲜明有力的证据,说二弟那一房向来自理所有花费,这么些年了,二弟一直都没说过什么,最近突然没由头地不自理了,肯定是有人心里不高兴了,才撺掇着二弟开这个口啊。

(皮埃斯:自南瑾回任京官之后,因十多年未在老娘跟前尽孝,南瑾心下多有歉意,故而南老夫人许多不平等要求,无关大是大非立场的,南瑾都应承了,比如,儿啊,你如今出息啦,官高了禄也厚了,娘有这一大家子要养活,你能替娘分担点钱财压力么,然后,南瑾自个养活一家子不说,每月还额外孝敬南老夫人许多体己,温氏忍了,她就当还在外地持家了,南瑾夫妇在外地之时,几乎每月都会差人给南老夫人送银子送补品送这送那,而南老夫人呢,儿子离家在外十多年,从来只开口伸手要东西,连根鸡毛鸭毛都没送出去过,再看南老夫人的长子和幼子,他俩每月只明面孝敬一点意思意思,南老夫人扭过脸,又多倍翻滚塞回给俩儿子,嘴里叨叨你俩的心意,娘都知道,你俩不容易,拿回去自己使唤吧……崔妈妈曾说过,呸,他俩不容易个屁,他们房里的花销全是从南府账里支使银子,那银子包括吃、喝、穿、戴、送礼、办席等各种花销,他们挣了这么多年的俸禄,自己掏过一两银子腰包么,最傻的就是二老爷,二老爷薪俸是不少,但是养着自个一家子,还要被南老夫人狠狠地要求孝敬她,最穷的就是二老爷了……南姗只想说,南瑾对南老夫人的歉意和敬意,估摸已经差不多被消磨光了,人的脾性和耐性再好,也经不住这种不平等的的日子,经年累月的堆积沉淀啊,若南老夫人再这么下去,南瑾被伤透破碎的心,估计就永远对她淡而远了,他不是只有一个骨肉血亲娘,他也有自己的骨肉儿女啊……皮埃斯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