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寺安纯的第十一旅团,广岛大本营将会为之配足万人的军力;至此,帝国陆军6个野战师团12个旅团,将会有9个投放进大清,参与这场清日战争;如果不胜,你我诸军就统统剖腹自尽,不要回东洋蒙羞了。”
“嗨!”
满山坡的震天大吼。
“清军的北洋精锐,已经在朝鲜,辽东,被帝国陆军反复攻击歼灭,仅仅剩下的残军主力,被压缩在旅顺,等待着他们最后覆亡的命运,还有一支残军被死死压制到奉北苟延馋喘,也已经时日无多;对面的清军,不管有多少的军队,都是一群刚从田地里出来的泥腿子,面对帝国的铁蹄,只有跪下颤抖祈求!”
山县有朋踌躇满志的大吼道:“既然关外三城是他们的钉子头,那么,明天就敲掉他们,给大清送一个大大地新年礼物!”
“报告司令,西洋观摩团和战地记者要求进入山海关,回津门过新年,这些洋人正在骑马赶来南水井。”
一个日军中尉骑马奔上山坡,跳下马匹大声的汇报。
“八嘎,这些混蛋!”
山县有朋正指点江山的准备赋诗一首,结果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极为不满。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洋人的新年早就过了,怕是因为进攻山海关,这些家伙要去和他们的大清使节商量事情。”
第一军副参谋长田村怡与造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十分的难看。
“随便他们怎么商量;这群洋鬼子,早晚帝国的屠刀会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光棍儿武士出身的山县有朋,向来信奉输人不输阵,虽然心里明镜着帝国还是搞不赢西方列强,可是嘴里面的话喷得倒是极为气势。
听了田村怡与造的话,山坡上的日军将佐们都是一脸的愤然,这从朝鲜到大清,这群洋大爷整天四处指手划脚,那真是不是一般的惹人讨厌。
“来了;看看他们怎么说。”
桂太郎知道老师一直就看不起这些洋人,可是却不得不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上次就是因为训斥了沙俄远东军区司令部参谋官斯米尔诺夫中校几句话,被斯米尔诺夫小报告打回东京,被伊藤博文拿住把柄,电报里好说了一阵。
一群西洋人来到南水井却并不上来,只有英国炮兵司主事蒲雷中校走了上来。
还好!
桂太郎和一群参谋们都舒了一口气,斯米尔诺夫那个讨厌鬼没上来,发生不愉快的几率就会小很多。
“伯爵阁下,明日就是你们东亚的新年,我们决定去津门过一个盛大的节日,同时采买一些用具;麻烦阁下的工兵继续修葺我们的临时住房,各国团员们抱怨不通风,而且屋里太冷不保暖,希望我们回来时,这个小问题已经能够很好的解决。”
蒲雷中校在大清和东京都呆过数年,虽然他欣赏倭夷的锐意进取,很鄙视大清百姓的麻木,官员的狡黠,可是对于一路日军偷偷避开他们进行的残忍杀戮,还是极为不满。
“通风又保暖?”
蒲雷的这句话,听得坡上的日军将佐都有些怒色。
“不用修葺了,福岛安正,士兵们不是嫌弃天冷风大吹屁股么?把这些屋子改成茅坑,让士兵拉屎暖和一点。”
看到已经是满脸羞怒的蒲雷,山县有朋冷声傲然说道:“中校你们不用回来这里受冻了,还没等你们过完年,帝国大军就已经攻陷津门了;何必再来来回回的跑着白费力气。”
“伯爵阁下真是自信;我拭目以待,只希望阁下不要让我们失望,还要走一趟这两百里的驿道。”
蒲雷的话也变得很不客气。
“哈哈——”
山县有朋手指山海关:“所谓雄关,在我眼里,纸糊的城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