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这样,也不是个法子。”
听着徐昭的话,周氏满意的看了她一眼,她虽不待见这个庶女,却并不意味着想叫昭姐儿心里存了怨恨。
女儿家,活的开朗亮堂些才好,若是心里有了恨意,日子也过不好。
“娘亲给她另外寻了个先生,女儿家,多读些书心便宽广了。”
这话徐昭听的明白,徐府原先就有个先生,教府里的几位姑娘。只是自打她从常州回来,徐茵便觉着先生只看重她这个嫡女,而轻视她这个庶出的。
因着这事儿,暗地里哭了好几次。
若是给她单独寻个先生,自然没有这种事情了。
“但愿她能知道娘亲的一番苦心。”
周氏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咱们该做的都做了,其他的便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若是想不开,也只怪她自己。”
“女儿家最怕的,就是心思太过深沉,把旁人都想阴暗了。”
徐昭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就去了春宜园。
春宜园便是徐府几位姑娘上课的地方,教书的是位姓谢的老先生,已经五十有余。
徐昭进去的时候,大姑娘徐徽和二姑娘徐瑶已经到了。
紧接着,三姑娘徐佩和六姑娘徐淑也来了。
各自见礼后,见着先生还没来,就热络的说起话来。
“五妹妹怎么没来?”
“五妹妹身子还不大好,母亲打算给她另外找个先生,往后就不过来了。”
听了这话,几个姐妹心里都明白。
当日,是五妹妹自己嚷嚷着先生只顾着嫡出的,便看轻了庶出的姑娘,口口声声说是要另外寻个先生不委屈了。
如今,既能如了她的意,她们也安心了,总好过她隔几日就哭上一次。
“过几日,柔安县主要办个赏花会,请了京城里的名门闺秀,定是很热闹。”徐徽带着几分笑意道。
柔安县主是明阳长公主的女儿,出身高贵,自幼生的美貌,又极有才情,那些名门闺秀们自然个个都想和柔安郡主套上交情。
徐徽一开口,几位姑娘眼睛都亮了起来。
“大姐姐可是收到了帖子?”
她们可知道大姐姐去年在一场宴会上和柔安县主见过一面,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交好了。
如今柔安县主办赏花会,自然会想起大姐姐。
“昨个儿就收到了帖子,我和祖母商量过了,祖母说叫我和妹妹们去,只六妹妹还小,这回就不去了。”
“母亲这几日身子不大痛快,我也不好去。”说话的是三姑娘徐佩。
三老爷的事情府里早就传开了,三太太气病了,她这个女儿自是要留在身边侍奉的。
徐徽看了她一眼,安慰道:“往后还有的是机会,眼下还是婶娘的身子要紧。”
虽然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可她是个当晚辈的,自然不能说长辈不好。
三叔整日整日的不归家,只在外头厮混,也只祖母能说上两句。
聊了几句,先生就来了,几人站起来福身请安,之后才听起课来。
徐昭坐在下头,听的认真,先生虽然上了年纪,却不是那种迂腐的,一味的只教她们些女则女戒。每次上课,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时间是在讲各地的风俗人情。
徐昭回来后,就将赏花会的事情告诉了自家娘亲。
周氏一听便高兴起来,说是要给她新做几件衣裳。
“娘亲,我的衣裳已经够多了。”
娘亲很爱给她打扮,所以经常叫人给她做衣裳,她都穿不过来了。
“哪里够,上次做衣裳还是三个月以前,去长公主府,自然要打扮的好好的。”
见着自家娘亲有兴致,徐昭也不好再说,只陪着娘亲挑选起料子来。
很快就到了赏花会,虽说是赏花,可实际上是各家的夫人太太借着赏花的名义,将女儿家聚集到这里相看,所以这是一场变相的相看会。
徐昭从马车上下来,跟在徐徽的身后进了长公主府,果然是皇家气派,处处都是富贵奢华。
“这府里的景致可真美。”说话的是徐瑶,徐瑶平日话少,如今见了这景色,却也忍不住感慨道。
“去年府邸重修,连这铺路的石子都是从南边运过来的,更别说亭台楼阁,各处都请了上好的匠师,哪里有一处不好的。”徐徽笑了笑,开口道。
才刚说着,就有一个丫鬟过来,福了福身子道:“县主吩咐奴婢过来给姑娘们领路。”
徐徽听了,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可是府里来了什么贵客?”怕不小心冲撞了。
“姑娘聪慧,是二皇子从南边儿回来,今个儿正巧过来给长公主请安。”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