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外,看门的侍卫根本就不让她进去。
“叶姑娘,这是皇上下令,说您不能进去。”侍卫神情庄重,弯着腰恭恭敬敬的。
叶云曦也不想为难他,只说:“那你告诉我,昨晚是否送了好些宫女和太监进来?皇上可有下令如何处置他们?”
侍卫愣了一瞬,他不过是一个看门的,具体的惩罚他哪里知道,只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流言倒听了不少。
“昨晚确实是送来一大批宫女太监进来,但是如何处置的属下并不知晓。”他也是如实回答。
见他眼神闪躲,叶云曦又让青玥拿了一锭金子出来。
“把你知道的,听说的都告诉我。”她拿着金子在侍卫眼前晃了晃,“你说了,这锭金子就是你的。”
侍卫看着金子眼睛都直了,他一个月的月俸才区区十两银子,一锭金子对他实在是诱人。
他凑近往前站了一步,小声的说:“属下听里面的狱卒说的,昨晚送来的人里面,大宫女和大太监被打了二十大板,活活打死了,其他的小宫女小太监怕是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可是皇上的命令?”叶云曦又问。
可是下一息她又觉得问得多余,若不是赵憬深下令,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用私刑。
回去的路上,她们也没避什么人了,在离昭阳殿不远处,叶云曦下了轿撵,想要走走。她脚底的伤只是皮外伤,本就浅,加上抹了上好的药又睡了一觉,便好的差不多了,踩在地上也不怎么疼。
走到一个亭子里,她停了脚步准备歇息一会儿。
这个凉亭的位置较高,下面路过的宫女并没有发现她们,但是那两名宫女的对话,叶云曦倒是听得极为清楚。
“昨晚的事情你听说了吗?翠儿姐姐和张公公在地牢里被活活打死了。”
“听说了,真是可怕。他们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办事,没想到……”
“别说了,昭阳殿那位是皇上的逆鳞,以后能避着尽量避着,一旦惹上只会性命不保。”
“对,以后路过都不要走昭阳殿门口,宁愿绕远一些。”
“……”
“……”
“姑娘,你听到了吗?她们说你是皇上的逆鳞,触之即死。”怀巧嘴角勾起一抹笑,满眼艳羡:“皇上如此深爱姑娘,奴婢真是羡慕不已。”
叶云曦只是浅浅一笑,并未说话。
还未到晌午,赵憬深便派了刘喜公公来昭阳殿传话,说是政务繁忙,就不过来用午膳了。
下午小憩醒来,叶云曦坐在贵妃榻上吃冰酸奶。
孔雀形的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一殿馥郁幽香,清净又安宁。
青玥看着装满了糕点的食盒,终是忍不住轻声开口:“姑娘,我们什么时候给皇上送去。”本是说早上送去的,现在都下午了也不见姑娘行动。
叶云曦看了怀巧一眼,懒懒的说道:“外面天气实在是热,我不想去。”
“要不然,你去吧,就说是我精心准备的。”她来了精神,清明的杏眼里像是闪着光,微微发亮。
这样也好,若是姑娘晒坏了,皇上肯定也不高兴。
“嗯,好。”怀巧拿好食盒,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看着怀巧出了殿,叶云曦眼里的光暗下来。
百无聊奈,她小口小口的嘬酸奶,大理石铺的地砖凉悠悠的,她很喜欢赤脚踩在上面。晃着晃着,她便走到大殿一角的书桌旁。
书桌上放着一个画篓子,里面插着好几副卷好的画。之前赵憬深一直住昭阳殿,这些画应该是他的作品。
来昭阳殿这么久,她还从未看过赵憬深留下的东西。
叶云曦坐下来,将那卷好的画轴一幅幅的打开。青玥站在一边拿了竹简分别固定好画的两端。
这里面有一副是他母后苏依依的画像,之前赵憬深还未登基的时候她便看过了。剩下一共有十二幅,画像上的人皆是她。
从落款来看,还有两幅是近期画的。而最早一副的落款日期是去年,她生辰那天,也就是她落水,赵憬深第一眼见她的那一幕。
画中,护城河边,杨树飘絮,她一袭白衣,脸上笑意盈盈的,那清澈的眼眸里像是淬了光,璀璨熠熠。
窗格打下细细零零的碎光,叶云曦伸出指尖,描摹着画中自己的轮廓,精致的眉眼。不知怎地,她心头涌上一股酸涩,哽在喉间。
入夜,大殿的灯火一盏一盏熄灭。
暗影中,赵憬深一身凛然的走进来。青玥和怀巧连忙躬着身退下去。
“九哥哥……”她轻声叫他,正准备转身。
下一瞬,她便被赵憬深从后面抱住,有力的双臂环住细腰,“曦儿。”带着酒气的湿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九哥哥,你喝酒了,你先放开我。”叶云曦伸手去拽他的手。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他含着她的耳垂,呢喃的声音像是从喉间溢出来的一般,又低又沉。
耳垂上灼热搅弄,叶云曦瞬间无力,整个身子都酥酥麻麻的瘫|软下去。
亦是没有力气挣扎,任由他紧紧的抱着,任由他细细密密的吻亲在她的耳垂,脖颈,顺着往下。
他一簇簇的点火,后面那触感也越发的滚烫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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