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时,文谦与周夫人没敢去看,只是偷偷送过去一个长命锁。
“都好。”弄影娴淑一笑,看起来多了几分妇人的妖娆和妩媚,“候爷给小世子起了个名,唤尘峰。”
尘峰?
是取自尘封往事的意思吗?
这样也好!
风重华低声叹息。
“那你好吗?”风重华看了看弄影这一身的妇人打扮,接着问道。
“好,候爷待我极好。”弄影的声音,带着一丝甜蜜和矜持,“候爷让我问候姑娘,说有机会再与姑娘相见。”
“对了,”弄影又道,“方家来人了。”
一听到方家来人,风重华的心立时揪了起来,“那他们?”
“方老爷在接到陛下的旨意时就立时准备动身,可是动身前却又因思女过甚生了一场病,等到病好后已是过完年了。方老爷与方太太先去了避暑行宫,而后才由罗提点领着来到候府。”弄影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方老爷与方太太一见到我们夫人就痛哭不已,可是我们夫人却是谁都不记得了……”
“方太太说了许多我们夫人小时的事情,后来又取出我们夫人早年间所绣的绣品和一些字画。”弄影垂下头,声音萧索,“虽是绣功一样,字画笔迹一样,然而我们夫人却是不一样了……”
“罗提点站在一旁,也数次红了眼睛。”
风重华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从里间出时,她的眼眶微红。
周夫人心知肚明,柳氏虽是不知道,却也并未多问。
周夫人拉着风重华的手,细细地问她与韩辰相处的情景。
见到风重华微红着脸,满是羞涩时,心中高兴起来。
三人说了许久的话,周夫人又叮嘱了风重华许多闺房之事。
等到用过晚膳后,才恋恋不舍地送风重华上了马车。
“好孩子,去吧!”周夫人拍了拍风重华的手,“以后孝敬公婆,侍奉丈夫,做好为人妻的本份,我与你舅舅不用你挂念太多。”
风重华忍着泪,冲着文谦与周夫人行了一礼,又向柳氏也行了一礼。
等到马车出了百花井巷,泪水终于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傻子,哭什么?以后想舅舅与舅母了就回来,不用管什么节气?”韩辰轻柔地替风重华擦了擦泪水,低声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