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呷呷愣住了,距离终点只有不到二十米,刘贵松超越了他,一下子比他领先了两三米!
这种打击是前所未有的!
居然毫无悬念,刘贵松第一个冲过了终点!
都愣住了,阿甲呷呷冲过了终点之后,大家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刘贵松身上——他借着惯性往前跑。班长副班长跑过去迎接他,迎接英雄一般迎接他。
就连李啾啾也忍不住走过去,好好地看看这个兵。
太他-娘-长脸了!
在团首长面前,在那么多官兵面前,干脆利落地把神一般存在的阿甲呷呷干掉,太大快人心了!谁说我一连没非常拔尖的兵,谁说我一连的五公里不行,谁还敢说三道四!
李牧对张以陌说,“去,把那个兵叫过来。”
张以陌答应一声就急忙跑过去,把刘贵松给喊了过来。李啾啾笑呵呵地陪着他,一边给他说放松踢踢腿调整呼吸什么的。营长、新兵连长亲自给他说话,刘贵松这面子要多大有多大。
此时此刻,李嘉图、邓永林他们也以差了十来秒钟的时间冲过了终点,马上被带到既定的位置解除装备然后慢慢调整身体。
这个时候,让人干部骨干们不得不反思的一个现象出现了——前面这几个兵冲过了终点之后,大部队还在五六百米之外。差距之大是让人难以想象的。这么算起来的话,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的时间差,起码要去到七百米。
也许是两分钟以上的差距。
这是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
不过此时,大家暂时的被刘贵松给吸引了注意力。
刘贵松站在团领导们面前,团长徐战,政委温朝阳,副团长李牧,副政委张以陌,身边还有自己的新兵连长李啾啾。他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大领导站在一起,看他涨红得有些怪异的脸色,就知道他有多紧张。
“缓口气,不用紧张,呵呵,刘贵松同志。”徐战很亲民地呵呵笑着说。
刘贵松依然是红着脸,表情非常有些扭曲,一边粗粗地喘气,嘴角一边在忍不住地抽动,浑身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不过团领导们可不在意这些细节,徐战就问,“小同志,你我想问问你,最后关头是什么信念激发了你的潜能,你刚才那一下的速度可是很快的哟。”
刘贵松尴尬地笑着,看看李啾啾,又看看自己的班长,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牧就指了指刘贵松,“当时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团长的问题。”
“你这个兵,很好嘛。没有坚强意志,没有高尚信仰,对共产主义不信奉的人,是很难在那样的体力透支的情况下再度激发出更大的力量。”徐战就做了一个总结,又指了指刘贵松,“你来说一说,是什么激发了你的潜能?”
李牧此时却是敏锐地注意到,刘贵松的表情非常怪异,浑身好像在颤抖,那个表情扭曲得非常不正常,而浑身颤抖更是不正常。这都缓和了好几分钟了,应该是差不多了的,怎么还是这样的表情。
莫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刘贵松,你感觉身体不舒服?”李牧就问。
如果是身体感觉不舒服,那就要马上处理,长跑后猝死的例子不是没有出现过。跑完五公里之后,班长们都会组织兵们走动踢腿什么的,不让身体的机能突然陷入停顿状态,导致心脏上下压力差距过大,避免出现猝死。
对李牧,刘贵松是有些亲近感的,毕竟是副团长把他带到的部队。
他一直在憋着不敢说,此时,他决定对李副团长说。
于是,他压着声音,脸色更红了,甚至有些扭捏,声音都在颤抖,像是马上要发生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满脸惊恐,说,“副团长,我想拉屎,可能吃错东西了,很急,现在好像就要拉出来了……”
“噗……”
恶臭顿时蔓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