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看着那挡在街道上的凶猛胡人大汉,身高足有丈许,挥舞着一柄硕大的巨斧,想来应该是胡人中的强者,二话不说,提马上前,血乌骓随着绷紧的马缰人立而起。
“霸王血杀斩!”那泣血盘龙戟的月牙刃上,那血红色的血雾顿时凝实为刃,四下里的血气狂涌而来,随着项羽斩击而出,那月牙血刃已有三尺之锋。
霸王项羽乃是罕见的血属姓,而项羽的招式也是吸取的精血越多,威力越强,而战场上,那些流淌的鲜血几乎是项羽无穷无尽的力量源泉,三尺血刃,在扫向蛮牛部族长的距离中,再次胀大三分,直斩腰身。
那蛮牛部族长在狂化中,虽意识模糊,但是其他的感官却都被大幅度提升,这一血斩从后面席卷而来,自然被他察觉,一个转身,手中巨斧就是一个拖地冲天击。
血刃跟土芒以十字形交汇碰撞,爆发出一道强劲的劲气,朝着四面八方荡漾而去,血色的雾在空中弥漫,遮掩了人的视野。
南行运缓缓的睁开眼,却是猛的瞪的老大,只见一个威猛的男子骑着一头漆黑如墨的高头骏马冲破那蒙蒙血雾,而那一杆巨大的戟挥舞着,上面浮动着一条血龙龙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过。
噗,那个蛮牛部的族长才举起巨斧头,头颅连同胳膊就被齐斩而断,鲜血好似喷涌的喷泉,狂喷而出。
对方却是看也没看一眼,抬头扫了他一眼,那霸气的眼神却是让他朝着后面坐倒,踏踏踏,对方直接纵马而过,朝着那更多的胡骑聚集的地方杀去。
难道是援兵?南行运心里想到,不过死里逃生的感觉还真是不错,躺在尸体堆中,望着天空,似乎天都比往常要蓝许多。
易马集内的胡骑很快就被清空,进入易马集后,胡骑就四散分开,根本就是一盘散沙一般,而且在之前的战斗中,折损也不小,此刻项羽这支生力军杀入,顿时犹若狂风一般,横扫而过。
直到下午曰头西斜,谷内已没有成建制的胡骑。
“大人,那群人在搬运仓库,粮食,军械,甚至还讲辎重营的大车都套上,正装车带走!要不要去阻止一下啊。”一个幸存下来的营尉指挥对着坐在街上最高的建筑里的南行运道。
南行运顿时一拍对方的脑袋:“让他们搬,还有让你收拢残兵,收拢了多少!”
“算上重伤的,不足两千,几乎人人带伤,旅团长,这一次咱们可是元气大伤,建制都差点打没了!”
“哭个啥,咱们不是还活着,而且这次咱们可立下一分天大的功劳,以一旅团之兵力,覆灭两万胡骑还要加上三百蛮牛骑,嘿嘿,有这份功劳,回去之后,只要活着的,官升一级,封爵都不在话下,而且我保证咱们旅团会优先补充!”
“大人,这功劳可不全是我们的?”那营尉提醒道。
南行运却是抿嘴一笑,道:“我说是就是,等下你去下面,就这么说,今天这一战都是我们自己打的,想要升官发财,封爵领赏就都给记住了!至于那些人,拿了东西他们就会离开!”
“可是他们搬运了好多,这怎么跟上头交代!”
“丫呸的,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过,谷内这么激烈的战斗,被烧毁一些也是正常,关键的是我们挫败了胡人的阴谋,重创了胡人两万铁骑,明白么!”
“都处理妥当了!”项羽扭过头,看着笑脸走来的多尔衮问道。
多尔衮点了点头,道:“嘿嘿,看来对方还很识趣,却是省却了我们不少麻烦,军械,粮食尽管搬,善后他们会自己处理,而且保证不会给少主带来丁点的麻烦!”
项羽点了下头,却是没有多问,虽然很看不上这个家伙,但是还是有点用的。
易马集内,本身就有辎重营,此刻能用的,却都被拉了来,五六千人从各个仓库里疯狂的搬运着各种物资,这些昔曰的帝国士兵并没有发生多尔衮担心的叛变之事。
他们这些败军之卒,回去帝国八成不得重用,搞不好还会被人追究,在看看谷内那些残兵败将,回去找不痛快么,还是跟着旅团长比较爽,打仗从来不会败的,如果说之前还有点不好,就是填不饱肚子,但是现在也不在是问题了。
看着那群家伙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搬运着大批的军械,成袋的粮食,成箱的腌肉等东西,心里就别提有多爽了。
足足一百六十辆大马车,加上六千人鸟枪换炮,全部更换一新,只要能带在身上的就没放过一件,马背上插满了战刀,放满了满满登登的箭囊,这一下子,总算是有了一些模样。
夕阳黄昏下,六千人护送着一百六十辆大马车缓缓离开了易马集,朝着东方而走,而驻守在这里的南行运却是加紧又放了几把火,掩埋那缺失的物资,并跟麾下统一口径。
易马集一战的真相,就在双方的默契之中被掩盖,而因为这一战,南行运自此平步青云,成了幽州名将,而获得大批辎重物资的沼泽第一师团第一,第三旅团却获得了宝贵的粮食,军械。
本来还有些不稳的军心,顿时被平复了下来,而有了粮食,军械,韩信,项羽开始了对麾下兵马的第一次整编。
十一月中,南路兵马开始东返,而此时,冷卓所率领的三千兵马却正横穿秃鹫的戈壁滩,朝东而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