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 / 2)

ABO垂耳执事 麟潜 2357 字 5天前

夏镜天靠在另外一边发呆,现在再翻手机,连一丝一毫的通讯记录都没留下,与顾未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抢救言逸那天半夜的闲聊。

“顾未……顾。”夏镜天挠了挠头发,想问问他哥,在消息框里打了一行字之后又删了。

还不如自己去酒吧问。

海底基地的保全部队追至设定范围边缘,得到警报解除的命令。

陆凛在总控制室里盯着屏幕上远行的直升机。

这次的实验结果差强人意。本以为用儿子的信息素激发能够促进叶晚的腺体再次升级,或是与科莫多龙融合为一体。

“晚晚……”陆凛盯着另一个监视屏画面里暴虐撕咬试验台的科莫多巨蜥,失望道,“你变弱了,你从前是无敌的。”

“你不美了。”他遗憾念叨。

总控制室深处安放着一方叠加三道电栅的监狱笼,监狱笼里扣着一个alpha,双手被铐,处境狼狈但仍见气度不凡。

笼中的alpha双手交叠搭在审讯椅放下的桌面上,哼笑了一声:“曾经你追求叶晚的时候浪漫得让人头皮发麻。我以为你至少不会这么对他。”

陆凛转过靠椅,轻托眼镜金丝边框:“叶晚是个迷人的omega,但不妨碍我做更重要的事情。”

alpha轻声哂笑:“你最重要的事,是把一个国际维和组织变成私有的军火库。”

他笑时露出两颗犬齿,眼睛泛着淡绿荧光。腺型是基奈山狼。

“我发现,冷冻室的保全系统和通风口通道被远程遥控打开了。”陆凛悠哉倚靠在转椅中,长腿交叠,笃定道,“最高权限被使用过。”

“除了你……顾总指挥,到底谁还有最高权限。”陆凛话音轻缓,听来让人毛骨悚然,“难道你那两个儿子,到现在还没死绝吗。”

陆凛抬起手枪:“如果这世界上还有其他人能使用pbb最高权限,我真的不用留着你耗费这么长时间。”

“顾远之,这是我最后一次询问。”陆凛轻声笑,“我会找到他的,一个觉醒变异的废物,顾家的耻辱,对吗。”

“他不是耻辱。”顾远之微笑,“他是我的骄傲。”

陆凛扣了扳机,直到子弹炸裂颅骨,顾远之岿然不动。

已经进了五月,日光晒在皮肤上隐隐灼人,别墅外满园的摘星月季盛开了一整面墙。

陆上锦的别墅周围停了一圈急救车,两架安菲亚派来的救援直升机等在庭院外。

毕锐竞靠着自己的法拉利抽烟,夏凭天烟都顾不上抽,一脚踹在救援直升机底盘上,破口大骂:“小犊子,等他回来我扒了他的皮!真他妈的长本事了,毛儿都没长齐还扯个屁的英雄救美,我告诉他,别让我逮着,我活活捏死他,操!”

夏凭天眼底下两团乌青,往日风流多情的眼尾长了细纹,短短几天沧桑了好几岁。

当初听见夏镜天没回学校,跟着陆上锦跑太平洋去了,差点儿就当场昏厥,派人去追,终究晚了一步,眼看着涂装游隼家徽的直升机入了海。

毕锐竞轻轻吐了口烟气:“你陆哥在呢,他有分寸,肯定把宝贝疙瘩原样带回来。”

“是啊!人家救媳妇儿天经地义啊,我们家这祖宗凑个屁的热闹啊。”夏凭天咬牙切齿挽袖子,不断低头看表,“夏镜天就欠被拴家里,天天揍一顿,饭也甭吃了,今天要不打断他一条腿,我他妈跟他姓。”

远方嗡鸣声接近,一架直升机缓缓在别墅顶层停机坪降落。

十分钟后,夏镜天先跑出来,一身破损零落的防弹衣战术腰带,左手抱着一小孩儿,右手提着保温箱,活像回老家过年的新兵蛋子。

夏凭天忽然眼睛就热了,等到夏镜天把保温箱和小灰兔都交给钟医生,过来站在他跟前儿没心没肺地挑衅一笑:“嗨哥,你这要哭不哭的样儿真娘们儿。”

夏凭天闭了闭眼,揉着太阳穴上了车,没说一句话。

陆上锦下楼的时候顺手拿了件风衣外套披上,用来掩盖自己身上狼狈的累累伤痕。

他目送钟医生领着几位护士紧急护送干细胞上救援直升机,扶着毕锐竞的肩膀缓了缓劲儿。

毕锐竞扶他朝直升机那边走:“牛逼,单枪匹马闯pbb,这事儿能吹一辈子。”

“不算单枪匹马。”陆上锦抬手跟毕锐竞握了握拳头,“小奶猫还帮了点儿忙。”

陆上锦一直撑着没睡,到安菲亚之后,不让急救的护士靠近自己,一个人站在大厅里等着。

言逸被推出来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跟着,掌心在衣服上反复蹭干净,一边追一边轻轻握了握言逸的手。

“哥在外边等你。”陆上锦温柔望着他,一颗心都软得恨不得让言逸醒来随便搓扁揉圆。

腺体干细胞克隆移植也是有失败率存在的,干细胞并不能独立分裂成腺体,必须有相应基因型的人类作为载体完成分化,如果发生载体排异反应,干细胞连同载体人类会一起消亡。

一直等到手术室的门合严了缝隙,陆上锦才松了弦,眼前发花,背靠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刚刚在救援直升机上包扎的绷带又被伤口渗的血给浸透了。

第59章

被推出监护室之前,言逸是有意识的。

他的手指下压着两张折叠整齐的字条,每一张都写着一段关切的问候和设想的告别。

护士过来做术前准备,轻轻拨开言逸收拢的手指,把纸条拿出去放在了一边。

从监护室到手术室的一段路上,有人在追着他,那个人握着他的手,热得发烫,恐慌的情绪随着指尖接触传进言逸的脑海中。

言逸轻轻收紧手指,想给这个人一点安慰。

但很快,那个alpha被推开了,站在远处凝望着自己。

骨缝里被扎了一针麻醉剂,言逸刚有了一丝清明的意识又被沉进梦里,后颈被割开时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

他又见到了那个alpha。

alpha狼狈地坐在台阶前,浑身被撕扯得全是伤口,脊背弓起一个孤独的弧度,坐在门前望着远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