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发现她无论去哪儿,身边总有人跟着,时时刻刻都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眸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亮。
自此…
半年内,她一共逃跑了72.5次,那0.5次是刚要跑便被抓了回来。
每次狼狈不堪的被抓回来后,唐斯年都不曾露过面,只是换了73波看守她的人。
阿川曾以为,自己对于唐斯年是有那么一丝不同的。
他给自己取名字,冠上了他的姓。
他找人盯着她,不就是怕她离开吗?
那他为何从不来看自己?
不喜欢一个人,还要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吗?
至少在这之前,她不喜欢的人,从未能入过她的眼,更别说浪费她的心思,简直想都不要想。
她每次逃走后,还得故意的被他们找到,不然一只妖真的有心想要躲起来,还能被那些肉眼凡胎的人捉了不成?
风翩翩没事时总是来骂她几句,“看你是活的太久脑子生了锈,竟然和人玩起这般幼稚的游戏。
他要是在乎你,在你第一次走的时候他就会出现了。”
是啊!
活的太久,也是无趣。
第七十三次被找到时,她了然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因为这次是唐斯年亲自来接她回去。
她坐在那夜被捞起的海边,浪花凉爽的拍打在她的小腿上,无法形容它白皙,因为上面布满极细的疤痕。
海风将她墨色的长发吹起,露出纤长的脖颈和诱人的锁骨。
“唐觅,别在挑战我的底线。”
男人的眸子同样看着面前白浪滔天的海,迎着风眯起了眼睛。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她听清。
“为什么不肯放我走?你又不能娶我。”
她侧着头,学会了和他一样弧度的假笑。
眼底却一片清明。
唐斯年单膝蹲在她的身前,仔细的看着她的脸。
素面朝天,白的发亮,明眸皓齿,不笑时一分清冷,笑时百媚丛生。
只不过她的眼神太沧桑,即便总是做些幼稚的蠢事,他也认定自己的想法。
她定没有表现的这般,无知任性,不知死活。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吗?”
唐斯年两根手指弯曲着轻柔的刮着她脸上细腻的肌肤,一路从脖颈滑到了锁骨。
手指上的茧有些粗砺,但她竟迷上了这般感觉。
唐斯年有毒,是会上瘾的毒。
在甲板上第一次见到他后,她便知道无药可解了。
“回去做什么呢?”她抬眸反问。
“做我专属的下人。”
下人,这个时代很少能听到这个字眼。
他在讽刺她,羞辱她,惩罚她。
她一心想嫁他,他一心贬低她。
她勾着嘴角轻笑,垂眸掩盖了失落的情绪。
再抬头时,看着对面深邃的眸,道:”好。“
【10】
唐斯年口中所说的‘下人’,并非是那种锁在家里没事打两下、暖床或是伺候生活起居的保姆工作。
他没有变态的癖好,为了泄愤将人圈起来,当成自己独有的宠物。
除了那张脸,他看中的是她超乎常人所不能忍。
如果调教的好,她会比山鬼更令自己用的安心。
当然,前提是她能自证她的真实身份。
或者,她能做什么事,让自己彻底放弃对她的怀疑。
不然,不清不楚的人。
他可不敢重用。
尤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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