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2)

参天 风御九秋 2619 字 6天前

岩隐子消息之所以闭塞,可能也跟长辈的严密看护有关,另外,他之所以不晓得劫狱一事,那是因为劫狱时龙云子还没有统兵出征,龙云子自然是出征之前任命岩隐子为监察的,在那之前他还不是监察。

沉吟过后,南风再度看向岩隐子,“你为什么不拿住我,直接搜身?”

岩隐子对南风的问题好生不屑,“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会随身带着?”。

南风笑了笑,岩隐子真是自作聪明,以常人心态来揣度他,他身不但带有龟甲,还是那块最大的,字数最多的。

“同门一场,我也了解你的脾性,知道你吃软不吃硬,所以才待之以礼,好言相求,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岩隐子说道。

南风又不接话,岩隐子对人性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给贪生怕死的怂包一点台阶下,给因畏惧而屈服的软蛋留下一片遮羞布,不过他还真不需要这个台阶,因为他压根儿没想认怂。

南风不接话,外面有接话的,主子发话了,奴才得识相,得配合,“师兄,莫与他浪费口舌,将他交给我,看我不活剥了他。”

“对,将那疯狗交给扈隐师兄,由扈隐师兄打杀了,消气解恨。”又有人说。

南风听在耳,乐在心里,倒霉的扈隐子肯定因为公输要术一事受罚了,不然何来消气解恨一说。

窃喜过后,南风看向岩隐子,“我知道你们手里也有一部分天书,不如咱们互通有无?”

“我们有甚天书?”岩隐子皱眉。

惊讶的表情和疑惑的表情有些相似,岩隐子虽然佯装疑惑,实则是利用疑惑来掩饰自己的惊讶。

“那口汉代朝钟的古字是天书。”南风说道。

“甚么朝钟?”岩隐子此番装的更不像了,一眼能看出他很惊讶,而他惊讶的自然是南风怎么会知道此事。

见他这般,南风又道,“我知道那口朝钟在你们手里,除非你拿朝钟的天书与我交换,不然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将那片龟甲交给你。”

岩隐子面色变的阴沉,“你这是在强人所难,我从未见过你所说的甚么朝钟。”

岩隐子的这番话南风是相信的,岩隐子应该知道此事,但他可能没机会亲眼见到那东西。

该探听的也探听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再啰嗦的必要了,南风环视左右,寻找顶门棍,没寻到,这里晚没人住,用不着顶门。

不过顶门棍没有,倒是看到一把铜舀子,这里放的全是书卷,要防火,门旁放着一口盛水的大缸,缸盖有个长把儿的大铜舀子。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岩隐子阴声说道。

“我不会束手待毙的。”南风侧身抓过了那个大舀子,这东西有五六斤重,砸头肯定顺手。

见南风这般,岩隐子叹气摇头,“唉,蚍蜉撼树,枉费徒劳。”

“去你娘的,拖腔拉掉装沉稳,快别装了,累不累呀。”南风骂道,正所谓动手不留情,留情不动手,骂人也是一样,不骂别骂,一旦开骂,得全力揭丑。

岩隐子的确想装儒雅,想玩深沉,未曾想被南风给扒的鲜血淋漓,瞬时恼羞成怒,愤然骂道,“一群蠢货,还愣着干什么,拿了。”

听得岩隐子下令,屋外之人立刻冲了进来,南风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退到了墙角。

不多时,外面的人全进来了,其实也没几个人,除了扈隐子,还有另外两个,连岩隐子在内,一共四个。

岩隐子反背双手,歪头一旁,一副傲然态度,扈隐子等三人各持长剑,狞笑逼近。

这些人连蓝气都不曾有,哪是南风对手,“咣。咣。咣。”

听得异响,岩隐子顾不得端拿作态,急切回头,“咣。”

岩隐子修为较高,一舀子不曾敲晕,又是一舀子,这才晕了。

得手之后,南风放心了,哪怕有高手赶到,有岩隐子做人质,也不怕了。

推门一看,外面没人。

舀子一扔,自桌拿起那本九州字典,简单翻看,纳入包袱。

他大致还记得岩隐子是自哪里拿的这本书籍,寻了过去,发现相同的还有两本,全拿了。

转身出门,一转念,又回来了,他生平最讨厌他人端拿作态,得折腾折腾岩隐子。

既然得罪了,那不妨往死里得罪,片刻过后,岩隐子等四人的衣裳全被扒了,裤衩都不曾留下一条,包括法印在内的随身器物全搜走。

作罢这些,拿了本书做引火之物,自屋外将那堆衣物给点燃了,这才得意出门,扬长而去……

第三百一十四章 别元安宁

到得安全区域,南风转头回望,由于皇城的城墙太高,他站位又低,便看不到火光,不过倒是看见了烟雾,有烟也行,他放火可不是为了烧掉西魏皇宫,而是让端拿作态的岩隐子等人丢丑,此时皇宫里的卫兵想必已经发现太学殿里升起的烟雾,估计都拎着木桶推着水车过去救火去了。

一想到岩隐子等人的窘态南风按捺不住想笑,这杀了他们几个还爽利,平心而论他与岩隐子等人的仇恨还没到不共戴天的地步,杀了他们有点过了,不过这么一来也过了,他倒是不跟人家不共戴天,但人家跟他不共戴天了,堂堂玉清掌教弟子,光着屁股暴露在众人面前,这可是耻大辱啊。

爽利倒是爽利了,但爽利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玉清宗已经知道他在长安,而且还在皇宫放了一把火,这是什么举动,这是太岁头动土,等着挨抓吧。

长安是不能待了,其实也不是不能待,而是继续留在长安会给元安宁带来危险,为了自身也是为了元安宁考虑,得赶紧走了,如果只是考虑自己,可以偷偷的走。但考虑到元安宁,不能走的那么隐蔽的,得让人看到他离开长安了,如此一来不会出现全城搜捕的局面,元安宁相对安全。

走是要走,但不能这么走了,还得回元安宁的住处一趟,一来是跟元安宁告个别,二来也将九州字典送给元安宁一本,三来也得给元安宁带点米粮回去,减少她抛头露面的次数。

此时不到二更,长安城里的一些铺子还没有关门,南风寻了处米铺,买了一布袋精米,本来还想买点粟米面的,考虑到元安宁一只手揉不了面,也作罢了。

回返途一直揣着小心,不过也没到谨小慎微的地步,他现在是头号肥羊,是主要目标,如果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立刻会动手拿他,绝不会磨蹭耽搁。

回到元安宁住处,元安宁正蹲在灶间烧火,确切的说是给他烧炕。

见元安宁独臂添柴,南风心不无感动,“别烧了,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得走了。”

“出了什么事?”元安宁疑惑发问。

南风放下口袋,将先前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与元安宁知道,接着说道,“他们已经知道我在长安,我得赶紧走,免得他们大肆搜捕,把你给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