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料理店的老板把门推开:“由子小姐,你的,外面的有人找的。”由子和那些专门为军官们服务的慰安妇,经常被一些关东军的军官们带着来这里吃饭,所以,和这里的老板很熟悉。
“你的确定的?外面的,找我的?”由子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因为几个人刚从慰安所里出来,不可能有人在这个时间找自己的。
“横怒敬二先生的,外面的等候。”店老板看着她补充着说道。
一听说是找自己的是横怒敬二,由子不自觉的看一眼秀芳,然后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冲着猛子鞠了一躬,说了一声对不起,马上走了出去:
猛子一听横怒敬二的名字,心里不由得一动,他不露声色的回头看了由子一眼,然后用眼角瞟一眼秀芳。秀芳只是微微的对他一笑,什么也没说。
由子出去能有十来分钟,又从外面进来,只是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关东军的中尉军官。这个中尉军官,就是横怒敬二。
由子和杏子把横怒敬二和猛子双方做了介绍,秀芳当然没说出猛子的真名,只是他叫本田太郎,是新京关东军的少佐。
猛子一看横怒过来,表现出十分的热情,忙让秀芳把店老板叫过来,又点了几道菜,并加要了一壶青酒。
横怒这段时间可真是一个大忙人。自从新京绝密的作战方案下来后,这一周多的时间,他除了跟司令安本等松江关东军的头头们在本溪湖地区范围内跑了四天勘查地形、寻找最佳的进攻路线外,剩下的几天,几乎是足不出户,细化作战命令。
谁都知道,作战规模越大,计划越难做。更何况这一次动用了近十万人,外加一万人的预备队。这样规模的军事行动,在本溪湖的关东军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所以,安本不敢有一丝的大意。他把参谋本部的人全部集中起来,吃住在司令部,不许接触外人,终于把具体作战布置制定完毕。今天新京方面已经回电,批准了这套作战计划,所以,具体的执笔人横怒敬二,这才得以喘*息。
横怒是一名典型的职业军人,虽然年龄不大,但做事认真执着,只要一有任务,他是不吃不喝,一个人往司令部的参谋部机要室里一呆,不把计划制定好,绝不出屋。同时,他也没有别的不良嗜好。所以,虽然他只是一名机要参谋,可象作战计划制定这样的大事,安本一般都交给他来完成。
虽然横怒敬二执着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但自从在慰安所认识了由子后,应该说他有了一个嗜好,那就是一有时间,跟那些年轻的军官们一样,就往慰安所跑。
但有一点他跟别的军官不一样,那就是,到慰安所,不找别人,只找由子,就算没有排到自己,他也毫不犹豫的等下去。也正是由于他的执着,管理慰安所的老妈子都被他给感动了:只要他一来,她就尽量的少安排由子接客,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这家伙。
当然了,这个横怒也不象其它的日本军官们那样粗*暴、残忍和祸害人,每一次见到由子,他都会象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弟弟一样,坐在那里,静静的听她说自己的童年和过去的个些事。有的时候两个人一坐就是一宿,什么也不干,就这样说着话,一直到天亮。
当然了,最后由子还是把自己给了他。陪横怒上炕,跟别人不同。跟其它的军官上炕,准确的说,应该是被霸占,自己只是行尸走肉。给横怒,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横怒从此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不管有什么心事,都要跟她说一说。
横怒敬二一看猛子是少佐,还是新京关东军司令部的人,他还是吓了一跳。
客观的说,关东军不但很能打,而且纪律严明也是出了名的。
对关东军来说,服从命令是对每一个日本军人的基本要求,不管有没有作战任务,每一名官兵,对上级的命令和上一级的军官,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必须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关键的时候,必须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上级,那怕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辞。
横怒敬二一看猛子比自己大好几级,所以,立马一个立正“嗨嗨”个不停,并站在那里,不敢坐下。猛子当然知道这是日本军队的规距,所以,他站那里,大声的对横怒敬二命令道:
“你的,坐下的干活,我们的,兄弟的,你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