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2 / 2)

木兰无长兄 祈祷君 2214 字 5天前

花木兰莫名其妙的看着若干人的哥哥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待他没了影子,这才进了若干人的帐篷。

“啊,花木兰你来了。”

若干人喜笑颜开。“拖你的福,我没事了!”

“我没做什么。”

花木兰微微一笑。

“我听老爹他们说了,你一夜之间跑了四五个牧区,求他们来给我说情。王将军说他会去作证,也是因为你求他拖延下时间。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谢你,我这条命以后是你的了,若你要我做什么,只管吱一声!”

“言重了。”

“我的命可是很精贵的,以后还要拿来给火长他们报仇……”若干人突然有些怅然起来。“去了军司帐,以后上战场就难了吧?还不知道右军的那些人以后怎么看我……”

“别人怎么看,真的那么重要吗?”

花木兰叹息出声,大概知道了他的那位兄长为什么会那么操心了。

“我教你一个法子,难受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去听,就算听到了,也装作听不到。”

“什么?”

“别人听不见你声音的时候,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愤怒,甚至连控诉、抗议都不要做,因为这些都无济于事。你只管埋头做好你的事情,将老天赐予你的才能发挥到极致……”

花木兰笑了起来。

“到那一天,他们会洗好耳朵,听你的声音。”

小剧场:

我这条命以后是你的了,若你要我做什么,只管吱一声!

花木兰:……吱?

贺穆兰:……吱?

☆、第90章 小胡子太守

后来,花木兰见到若干人的次数就少了。听说他得了一位姓李的军师青睐,跟在他后面学习兵法,但汉人的兵法很多时候并不适用于鲜卑人的作战方法,因为汉人是以步卒和步战为主,可北魏几乎是全骑兵的队伍。

若干人一直在寻找适合鲜卑骑兵的兵法,并希望将它和汉人的兵法结合,成为属于北魏的东西。但对于蠕蠕人,有时候根本用不上兵法这种东西,对于魏国来说,和柔然人的作战几乎是碾压式的,无论是数量还是指挥上的合理性,集权制的魏国比柔然汗国强出太多。

大部分将军所要考虑的只是不要一不小心被人围了,或者如何能够更快的追击到逃跑的对方而已。

一望无际的草原让“地形”的因素也降到最低。这让学的越来越多的若干人猛然察觉,恐怕根本就不是鲜卑人没有兵法,而是对于一直在关外游牧为生的民族来说,单兵的作战能力比什么兵法都有效,所以汉人要借助各种地形和计策、势力以弱胜强,在胡族看来,只要一鼓作气杀光敌人就行了……

茫茫大草原,能有什么险可守呢?打不过四散而逃,根本就抓不到呢。

这样的结论让若干人很沮丧,因为他离家时选择的黑山大营这个地方,恰恰是不利于他发展的地方。若是当初跟随天可汗攻夏或凉,说不定他的天赋就能得到极大的发挥。

野外作战和攻城略地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无论怎么说,若干人终于在汉人那学习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而且也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花木兰每次见他,他都还是极为满足的样子。

真正在黑山大营异军突起的,是若干人的兄长若干虎头,他因为结交了独孤家的继承人,马上功夫也精湛的很,他得以一路青云直上,后来进入了陛下的宿卫军中。

谁都知道大魏的皇帝喜欢身先士卒,宿卫军作为最精锐的部队,永远不愁没有仗打。和黑山大营这种卫戍部队不一样,宿卫军才是所有鲜卑男儿梦寐以求的荣耀之地。

再后面的记忆实在是太模糊了,毕竟若干人不是花木兰的“火伴”,而仅仅是并肩作战、有过一些交情的同僚而已。花木兰的军旅生涯中遇见过无数有趣的人,而这位若干人的记忆,也只有那么一段,而后全是断断续续。

“花姨?花姨?你怎么了?”

阿单卓的轻唤让贺穆兰一瞬间就脱离了花木兰的记忆,待她再看向若干人时,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当年那傻乎乎、轻狂不已的若干家小子,现在已经成长成一位就差脸上没写着“成功人士”四个字的中年男人。

不是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吗?为什么狄叶飞还依旧美貌就算了,这个家伙居然长成了一个成熟型男的样子?

那小胡子是怎么回事啊?中年若干人是想cos杰克船长吗?

贺穆兰有些呆滞,但至少还称得上镇定,因为贺穆兰毕竟不是花木兰,对若干人的印象也不是十分深刻,可是已经人到中年的若干人一下子望天一下子望地就是不看贺穆兰的样子,却是彻底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江县令看到来的并不是穿着鲜卑窄裙的鲜卑贵妇,而是和皂吏眼线们说的一样,穿着典型鲜卑男装、基本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像女人的鲜卑“男人”,心中顿时又是惊诧又是嫌恶,但还是堆起满脸笑容迎了上来,寒暄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花将军了吧?外面人多口杂,请里面说话,里面说话……”

听到县令的话,外面许多百姓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什么叫人多口杂,是怕他们出去乱传吧?

“我不过是路过此地,听闻过此地富饶,所以进城逛一逛,也不知道江县令与在下素昧平生,为什么这般客气,又动武器又动衙役的非要请我过府一叙……”

有朋友在这里,虽然他似乎有其他打算不想和她相认,但她心已经安了不少。有朋友撑腰,又亮了名声,若还被这江县令捏来弄去,那真是丢了花木兰的脸!

“哈哈,这是误会,误会……”在这寒冬冷冽的时日,江县令居然冒了一头的汗,连笑容都僵硬住了。他一边偷偷用余光打量身边的若干太守,一边在心里直打鼓。

完了完了……太守不会注意到他把皂吏当私兵用吧?

这太守看起来没什么愤怒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因为花木兰这个过气的将军而为难自己?

话说这太守好像没在军中待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