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万,又不多——”
“才?”夏清揪住这个字眼,看向盛景承。
盛景承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刻说:“对不起。”
夏清无力。
盛景承说:“夏家曾经帮助过我们,在我心中,你和夏敬荣是一样的,算是间接有恩,我们结婚后,夏敬荣也是我的亲人,只要他不过分,我都想帮助他一下,所以他开口向我要钱,说是办什么事情,我也就给了,但是在你几个月前你拒绝了我的零花钱,想要独立自主生活时,我也觉得自己对夏敬荣似乎也错了,所以也没有再给他钱了。”
夏清抬眸看向盛景承,没有吱声。
盛景承朝夏清跟前走了两步,英俊的脸上浮出担忧,问:“你生气了?”
夏清是该假装生气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盛景承一旦撒娇、掉智商起来,她就没办法生气,佯装生气地推了他一把,说:“下次别这样了!”
“好。”盛景承顺势握住夏清的手。
夏清赶紧抽离。
盛景承问:“干什么?”
夏清反问:“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呢?这是在家里,被妈他们看到了多不好。”
闻言,盛景承瞬间开心了,笑着问:“你的意思是,只妈他们看不到,就很好了?”
“少耍嘴皮子!”
夏清故意白了盛景承一眼,余光中瞥见大厅中多了两个看上去挺高档的包装盒子,立刻侧目看过去,随即便看到暗黄色的包装盒子上面写着草书“酒”字,她忍不住问:“这是哪来的酒?”
“你哥送的。”盛景承说。
夏清吃惊地问:“刚刚?刚刚他们来的时候拎的?”
“是。”
夏清立刻走上前,拎起两提酒,就要向外走。
盛景承连忙上前问:“你这是干什么?”
夏清说:“还给他们。”
“为什么?”
夏清看向盛景承说:“不是所有的亲戚都像我们盛家亲戚那么知理,我可不想我爸我哥因为这两瓶酒而再次黏上我!”
盛景承有些明白了夏清的意思。
“趁着他们还没有走远,我送还给他们,你在家等着就行了。”
不等盛景承回答,夏清已经拎着两提酒出大厅。
盛景承看着夏清的背影,因为夏清的“我们盛家”而开心不已,夏清这是开始把自己当盛家人了吗?盛景承忍不住又要多想。
夏清这时已了出了院子,大步朝紫云小区门卫走,走到门卫处,询问盛家的两个亲戚是否离开了,得到已经离开的答案后,夏清还是拎着两提酒出了紫云小区,顺着石板路朝岔路口走了两步,以为夏敬荣、夏建邦已经离开了,心里有些怒火,准备找个机会,无论如何也得把两提酒给还回去。
正在这时,夏清听到附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夏敬荣连喘带惧的声音——“爸,爸!我们分头跑,分头跑!分头之后,你不要管我,自己跑走就行了!”
夏清一愣,循着声音看过去,接着便看到夏敬荣、夏建邦从一条道跑过来,身后跟着七八个男人。
夏清心下一骇,这是干什么?
不待夏清多做思考,眼见着七八个男人就要追上夏敬荣、夏建邦了,夏敬荣突然四周看看,伸手将夏建邦一推,推进一个巷子里,依照惯性七八个男人无法停下来追夏建邦,都快速地追夏敬荣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莫非是夏敬荣口中的“追债”?
夏清来不及多想,拎着酒就跟着跑起来,路过巷子时,夏清停了一下,侧首看过去,巷子里除了一些行人外,早没了夏建邦的身影,夏清转而去追夏敬荣他们,可是夏敬荣他们跑的实在太快了,夏清只大致看清楚方向,等到她走到还未开发完善的商业街时,便看不到了夏敬荣他们的踪迹。
去哪儿了?
难道他们又跑出商业街了?
夏清拎着两提酒在无人的商业街大步走着,四处张望着,依旧没有看到夏敬荣和那些人的身影,就在她以为他们都跑走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拳打脚踢之声。
夏敬荣被抓住了!
夏清步子一停,侧耳细听,确定方向,而后快步朝发声源走,而后看到乱七八糟的死胡同里,七八个男人把夏敬荣挤在墙角。
这时夏敬荣已经挨过一轮打,头和鼻子都在流血。
为首的光头男人像是不解气似的,一把抓住夏敬荣的领子,将夏清敬荣拉起,手上握着一根木棍啪啪地朝夏敬荣脸上打。
夏敬荣半边脸都是血,呼哧呼哧地喘息。
“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光头男人说。
“弄死吧!老子不怕死!”夏敬荣说。
“想得美!不打死你,打残!”光头男人说着,脸上都带着狠厉,扬起木棍就朝夏敬荣腿上砸。
夏敬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在千钧一发之际,听到一个熟悉女声喊:“住手!”
夏敬荣转头一看,看到站在死胡同口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妹妹——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