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鬼呼吸 南方的梦 2545 字 7天前

“对了,孙天贵为什么知道黑鱼复苏的事?”

“孙大师一直很信大黑鱼的传说,还经常跑去山顶拜山神庙,他是神棍,这些神啊鬼啊的事总比我们清楚。”

“你刚说……孙天贵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喉咙里还插了根法器,后来凶手一直没找到吗?”

“没有。”陈静摇摇头,“我们都认为大黑鱼处死了孙大师,也没想过是谁杀的。”

“有对孙天贵尸检吗,他的死亡时间……”

“有啊,警察后来跟我们说,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已经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陈静迫不及待地回答。

“你们什么反应?”

“一方面害怕,另一方面觉得挺可惜的。因为孙大师为人一直不错,所以人缘很好,我记得他刚失踪那会,镇上人基本都去找了,毕竟他失踪前疯疯癫癫的,老跟我们说黑鱼苏醒了,黑鱼苏醒了,起先大家就担心他会出事,结果还真出事了。”

“你们找了哪些地方?”

“哪里都找,镇上,山上,附近农村,包括孙大师家,但怎么也找不着,其实山顶我们也找过,可孙大师尸体当时还不在那里。”

“从孙天贵失踪开始,大约隔了一星期,你们才发现他尸体么?”

“对的。”

张南认为这一点比较关键,暗想既然孙天贵失踪一星期,尸检又证明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死亡一星期,由此可推断孙天贵刚失踪就死了,然而最先尸体并未出现在山神庙处,说明山神庙并非案发现场,是事后被人搬过去的。至于为何将孙天贵尸体搬到山神庙处,很可能是凶手出于把鱼形法器插入孙天贵喉咙同样的目的,便是借用大黑鱼的传闻故弄玄虚,隐藏杀人的真实目的。

张南又隐隐觉得,孙天贵的死,一定是整件事的关键,通常来说,应该是孙天贵掌握了某些秘密,导致被人灭口,因此找到十二年前这桩凶案的凶手至关重要。

“孙天贵的家也在章泽镇么?”思索了片刻,张南问。

“不,在后山。”

“带我去看看吧,还有那座山神庙。”

“可以,离这都不远,我们先去山顶吧。”

很快两人来到山脚,沿一条小路,缓慢上山。

张南发现这座野山当真非常荒僻,况且道路崎岖,在山上生活肯定不大方便。

途中,张南问陈静:“这十二年间,除了不断有二十岁姑娘死去外,镇上还发生过其他奇怪的事么?”

陈静直截了当地回道:“没有,挺正常的。”

张南点点头,不再说话。

当接近山顶时,张南又想起孙天贵,便问:“孙天贵有家人吗?”

“只有一个。”陈静回答非常干脆,她对自己记性向来很自信,“也是女儿,叫孙玉梅,不过老早离开章泽镇了。我们小时候还在一块玩过,她比我大一岁,所以她也不受那个死亡规律影响。”

“哦,为什么要离开章泽镇?”

“因为……那女孩生下来就是个聋哑人,挺可怜的,我记得好像是她八岁那年吧,孙大师把她送去聋哑学校了,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

正谈论间,两人已登上山顶,凉爽的秋风呼呼吹过,两人正好走得全身发烫,感觉心旷神怡。

再走几步,一座破败的小庙印入眼帘。只见小庙约一人来高,顶部被砸了个大窟窿,庙前碎石杂草遍地,还有个吃满泥土的大香炉。

张南还想再靠近看看,陈静却一把拉住他说:“别离太近。”

张南心想也是,这镇上的人,肯定对这被雷劈的山神庙充满忌讳。

“那时候,孙大师的尸体就靠在香炉上,直挺挺坐着,喉咙里插了根法器……”陈静回想起当年见到的那幅画面,便觉得毛骨悚然。

听完陈静叙述,又绕山神庙走了圈,张南即说:“我们去孙天贵家吧。”

两人沿另一条下山路通往孙天贵家,很快透过一片竹林,张南看有座房屋,是那种比较朴实的老房,房屋的门靠左边,窗靠右边,门前还有口井。

张南朝井里望望,发现水已经干了,他又来到窗前,正好窗是开着的,可以瞧见屋内,屋内的家具非常少,但是挺干净,不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窗怎么开的?”张南用手摇了摇玻璃窗,回头问陈静。

“孙大师失踪的时候,我们过来看到窗就是打开的,一直到现在我们也没关上,还有不止窗,其他东西也基本和当时一样,我们尽量原封不动,除了他家的门。”

“门?”

“嗯,门本来锁着的,里面有个插销给插上了,我们是为了找人,所以从窗户爬进去把门打开的。”

“你的意思,现在我们能开门……”张南边说边打开大门,一脚踏入屋内。

陈静紧跟张南身后,却显得有些畏畏缩缩。张南明白陈静的感受,这间屋子,在镇上应该属于不详之地,一般情况没人敢来。

不过这样倒给张南提供了方便,因为可以最大程度保留事发时的原貌。

张南对屋子检查了一番,包括卧室和灶房,他发现这座一室一厅的农家屋舍看似普普通通,实际却萦绕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气息,他甚至感觉自己心跳微微加速。

回到厅堂,张南见有一只扁平的木盒,盒中是空的,被摆在靠墙的五斗橱上,五斗橱的抽屉内全是些不起眼的杂物,仅这只木盒,造型比较精致。

“这盒子里以前装的什么?”张南问。

“哦,是一些古代的铜钱,孙大师有个收藏爱好,对古钱币特别感兴趣,所以他盒子里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铜钱。不过他失踪的时候,盒子里的铜钱全被偷了。”

“被偷了?有这种事?”张南显出讶异神情,“谁干的?”

“不知道啊,当时那么乱,有些人浑水摸鱼也很正常的。”

张南点点头,不再多问。

这时候,张南留意到一旁墙上挂了一排东西,其实他刚进屋就发现了这排东西,他原以为是什么装饰品,现在凑近一瞧,才觉得有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