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不该的是,在她来找自己的那天,他没有拒绝。
要不是那一次,就不会出现现在的事了。
他后悔!
可是有什么用?
祁超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关上的,没有人看到他的失态。
“她非要跟我结婚,还出言威胁。呵,这个女人,完全跟以前那个人不一样。如果不结这个婚,我敢保证,她一定会搅得天翻地覆。”
萧仲昇揉着额头,整个人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被人压得无力反弹。”
“呵,女人啊。”萧仲昇自嘲的冷笑一声,“以前我还说你,一个大男人连女人都不碰。现在,我算是自食其果,栽在女人手上了。”
祁超坐在他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如果真的无力改变现状,那就只能接受。你顺其自然,或许还没有那么难受。办法是想出来的。我看你现在就是太乱,所以才没有想到办法。兄弟,有些事情,是可以不用循规蹈矩的。”
萧仲昇缓缓抬起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很多机会,都是人创造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祁超目光清澈,握了握他的肩。
。
“念,她非要见你。”提子看了一眼来人,没有什么好脸色。
出现在纪一念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
她穿着很素净,未施粉黛,也别有一番风韵。
“你好,王女士。”纪一念看着她,淡淡的打着招呼。
王女士站在纪一念面前,对她深深的鞠躬。
纪一念吓了一跳,提子也惊到了。
“王女士,你这是在做什么?”纪一念紧蹙着眉。
“感谢你。”王女士的声音很轻柔,“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这不见天日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
纪一念和提子相视一眼,算是明白她所为何意了。
“我们没有做好。”纪一念说:“你不用谢我们。”
“不。必须谢你们。我很清楚,就算是拿到照片,我可能也做不了什么。但是因为你们中途出现了那件事,所以才让他因果有报。一切还是皆因为你们而发生的。”
纪一念轻轻摇头,“人在做,天在看。老话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就算不是我们,他做的事情,终究有一天也会被揭露出来的。”
王女士微微摇头,“你们不知道他的心思有多深。如果不是你们出事,不是那位爷深入调查,寻找证据,我想这辈子他都不会伏法。”
纪一念知道她说的是谁。
“你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折磨我的吗?”王女士说起这个,身体还是绷的很紧。
“王女士,事情已经过去了,也结束了。不用再去说那些,我们也不想知道。”能看得出来,易浩的手段真的很残忍,到现在她还会瑟瑟发抖。
提子也劝道:“不用再说了。以后,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王女士摇头,深呼吸,“这些事情,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如果不找人说出来的话,我心里压得慌。我也不能对别人说,因为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也太……”
提子看向纪一念,纪一念微微摇头。
如果她要说,那就说吧。
这种感觉,她明白的。
压抑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如今有机会,她肯定是不吐不快的。
“坐吧。”纪一念跟提子说:“帮忙倒杯水。”
提子转身回了屋,端了杯水出来,递给王女士,“你不要紧张了。”
“谢谢。”王女士接过杯子,双手捧着,“他不是人。”
纪一念凝视着她。
“呵,当初,他追我追得最勤。他对我很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我。以前老人们都说,嫁人要嫁一个对自己知冷知热的人。甭管他有没有人,家庭好不好,只要他对你好。没有钱,可以挣。但是两个人过日子,要是合不到一起,就没法过。”
王女士陷入了回忆之中,“我也想知道他对我好是不是只是一时的,两年过去了,他对我的好没有变一点点。也从来不跟别的女人搞暧昧,不会多说一句话。他的心里,眼里,都是我。”
“我好朋友说,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
王女士苦涩一笑,“当初,带他回家见父母,他勤快,热情,又能说会道,嘴巴甜。把所有的人都哄得高高兴兴的,所有人都说,我的眼光没有错。他们说,有些人对你好,那只有一阵子。时间久了,就原形毕露了。可他跟我在一起两年,到第三年,他对我依旧是那样的无微不致。”
“三年啊。一个人真的要装的话,装三年得多累啊。”王女士感叹,“这样的好男人,真的是难遇上。”
“可,谁曾想,结婚当晚,原本是高高兴兴的事,可那一夜,所有的梦,都破碎了。”
提子的眉头都跟着皱起来,心也绷紧了。
一切,都应该是从新婚当晚,洞房花烛开始。
“上学的时候,跟好友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跑去纹身。当初也是大胆,纹在了私密的地方。新婚那晚,本该……哪知,他看到了那里的纹身,整个人都变了。原本是个斯文温润的男人,从来没有对我大声说过一句话,那晚,他指着我,骂我不要脸,不知羞耻,脏……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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